“他啊!”
萧纵叹了一声,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云鹰调查过这个突然从皇宫里冒出来的人,萧纵更是在后来收到资料的时候微微讶异。
“哥,你怎么看这件事啊!”
“这要问山上的那个,想要复国的不是我,我现在就是个打酱油的。
永远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的道理。
这些事还太远了,我让你们注意着朝中的动向,也只是在为以后突然变动起来做准备。
那批送到北边去的药材还好吧?”
“清璞清琢两姐妹也跟着去了,塞北苦寒之地,我原本就是不同意的。”红杉一阵抱怨,“上次的事没了,二哥说,让她们两姊妹出去见识见识也好。
又是京墨的姐姐,手下能使唤的女孩本来就不多,她们俩既然要去,出去见识见识也好。
清琢最近在师父的指点下开始学武了,师父说她比较好,二哥就说让她继续在路上学。
多锻炼锻炼,总比以后直接嫁人相夫教子的强上不少。
她们同意了,我拦不住,就随着去了。”
“嗯。”萧纵点点头,“我告诉徐沐年说我是药商,城里最大的铺子都被咱们搬空了,让人去其他几个地方问问,药材什么的多收集。
不管是否能倒卖出去,日后少不了要用到的,有备无患也是好事。
我觉得啊!
如尘下山时说的时机快到了,风,快起来了。”
“哥,你来了么?”玄廊站在帘子边上,“现在方便见客么?”
“有客就请进来。”
“半个师父好。”
青栀笑着挤了进来,谢无相也随着进来了,他打量着屋里的布置笑着,“不愧是冬天来了啊,到处都围起来了。”
“还不是怕你冷啊!”红杉道,“喝热茶。”
“叫我来什么事,我刚到你就收到消息了?”萧纵表示很怀疑他是不是在自己船上安了个眼睛。
“我知道是今天,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出门的时候正巧撞上徐沐年回来。
本来,我是在他给我说要找你之后就借这个机会传你的,前几天青栀去他屋里找他,让他别出去乱转,结果连人影子都没了。
我就知道他是去找你了,他的性子,我很早以前就是知道的,定然是没找到你就不肯罢休的。”
“确实,只是我不是我。”
“谁啊?”谢无相喝着茶,“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五年前没人知道去哪了的南玄是我。”
“噗。”谢无相捂着帕子擦着身上的茶水,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萧纵,“你是南玄?”
“对啊!”萧纵不知道他这憎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可真让我好找。”谢无相抿了口茶,静静的盯着他。
大眼瞪小眼有一会之后,萧纵总算是沉不住了,“说吧说吧,你再不说话我就要睡着了。”
说完之后他就应景的打了个哈欠。
“六年前,我找南玄算过一卦,他说我面相看上去就是个早死的。
按理来说,五年前我就应当死了。”
谢无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南道长,您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别给我拆台。”萧纵清了清嗓子,“我看的什么,我只看手相,不看面相的。”
“成!我就当不是你好了。”谢相无无奈叹着。
青栀上前一步,从怀里将信掏出来,“这个,是前不久传来的,从哪传来的我也不知道。”
“哪来的?”
“附近几个地方都有,内容你看看吧!”
萧纵将信浏览了一遍,大致意思是什么他懂了。
“这些生病的人身上出现的都是同种状态的么?”
“嗯。”谢无相点点头,“还有几封我没带来,也就这一封写的最详细。
大致情况都是燥热,浑身起小疹子,发烧,发寒,没多久之后人就死了。
我已经让我的人撤离了,你如果有人的话最好从这几个地方撤离,安排到其他地方去。”
“还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大事啊!”萧纵倒在椅子上叹了口气,“会不会是人为的?
大冬天的发热症而死,我只知道春天的时候才是最好生病的时候,现在这显然就不是时候啊!
很奇怪。”
“病来如抽丝,生病哪还能分什么时间?”谢无相叹了一声,“别说这些有的没有,你是怎么想的,可否做文章。”
“撤离了么?”
“已经撤离了。”谢无相回,“你要做什么?”
他忽然惊诧道,“你那里没人?你不会把所有人都调来这边了吧?”
“你当我蠢啊!”萧纵翻了个白眼么,“那几个地方不重要,可有可无的,就没安排这么多人进去。”
“......”谢无相一阵无语,“那你要做什么,我去说说。”
“自己做好隔离,把死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给我埋在土里,以后,我或许会用到的。”
“你......”谢无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从来没想过你的心竟然会这么冷。”
“呵。”萧纵躺在椅子上冷笑一声,“那先生,现在是要出去么?”
他也说出了让萧纵意想不到的话,“不,我跟。”
“嗯?”青栀皱着眉头。
那些病灶的书信他都看过,谢无相也给他说过危害会如何,这样做,岂不是将别人的性命都当作是儿戏一般了?
“先生......”青栀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
这一刻,他好像一个都不认识了。
红杉,对萧纵一向是有着盲目的自信,现在的谢无相,心也像是冷的。
他和屋里剩下的三人都格格不入了。
“青栀,众生为棋,你我都是,你眼前的这位,或为执棋人。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你以后要学的还很多。”
“这是公子的心愿么?”青栀试探的问,“那些人的命?是......”
“是命,但是命有高低贵贱。
你出生在翠红楼,应当比一般的人更清楚,一个小小的地方都有着贵贱之分,何况是普天这么大的地方呢?”
“我......”青栀很是惶惑,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后面公子他们说的话他什么都没听进去。
“慢慢学。”谢无相拍着他的肩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