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睁睁看着许琥走到时织的面前,然后用格外尊敬的态度,朝着她张口喊老板,全都呆住了。
现场死寂了几秒钟。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的那一刻。
人群中最先反应过来的秦夫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僵硬的弧度,“许老板,你这是在逗我玩呢?你对她喊什么老板?她一个身份低贱的戏子,怎么可能会是老板?”
秦夫人几乎是立刻便在脑海中编出了一副画面——那就是,许琥为了替时织出头,所以才故意这么说,指不定这许琥也是被时织这小妖精给勾走了魂魄!
听完秦夫人的话,许琥的眼底,翻涌出了莫测的波澜。
他并没有直接反驳秦夫人的话。
因为,他听到现场那些人议论纷纷的话语。
“我就说嘛!这时织怎么可能会是春浅背后的老板?她的身份这么低微,能一手创建春浅,还能在短短的几月间,就把春浅做成众人争抢的名牌,她一个戏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本事?”
“就是!秦夫人说的没错,这许琥,怕不是被时织给勾走了魂,所以看她被欺负,这才不甘心,所以想要替她出头!”
“这要是被春浅背后真正的老板给知道了,这许琥指不定要遭罪呢!”
“再优秀成功的男人,终究是摆脱不了美人计!”
听着那些人愚蠢又无知的话语。
许琥并没有急着同他们解释些什么。
而是静默地望着不远处的门口。
秦砚书显然不明白,许琥为什么会叫时织老板。
于是,在许琥捏着酒杯,眼神令人难以看透的那一刻,他直接伸出手,将时织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俯身凑到时织的耳侧,用低沉的嗓音问她,“你跟他什么关系?”
时织眉梢微微扬起,抬眼看秦砚书的时候,眼神有些愉悦,“秦督军在吃醋吗?”
秦砚书几乎是立刻转移了视线,轻嗤一声,“笑话!老子会吃醋?”
吃醋这种幼稚的行为,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秦砚书刚想完。
许琥扭头,又看了一眼时织。
“老板,做好准备了吗?”
时织眼神波澜起伏。
她静静点头。
紧接着,就在众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许琥和时织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的那一刻。
锦城大饭店的门口,传来了惊呼声。
所有人的眼神,全都跟随那惊呼声转过去。
然后,大家就看到。
这段时间在锦城内火遍整个上流社会圈子的设计师宋芜,正穿着一件自己设计好的旗袍,缓缓朝着饭店内走来。
众人一拥而上。
“是宋设计师!”
“我的天呐!没想到宋设计师爷来参加了宴会!”
“我太喜欢她的设计风格了,呜呜呜呜竟然能看到真人!她长得好好看啊!”
“怪不得那么有品味,原来长得这么好看!这不比那妖艳贱货一样的戏子好看?气质这么绝!许琥竟然放着宋芜这样的美女视而不见,扭头去追时织那样的人!”
“真是不明白这些男人们怎么想的!”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
借着宋芜的出现,几乎要把时织给贬低为垃圾。
而就在这时。
宋芜却朝着时织这个方向缓缓走来。
她清亮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时织,眼底微微闪着光。
来到时织地面前后,宋芜脸上勾起了一抹笑容,“老板!你也来啦~”
这一声甜甜的呼喊。
让现场那些人全部石化。
她……她喊时织什么????
老板??
难道……时织把宋芜也给迷惑了?
就在众人满脑子难以置信的那一刻,宋芜主动挽住了时织的手腕,“老板,最新款的设计图我已经画出来了,要不你今天晚上过去看看?”
宋芜显然是接受到了许琥递过去的信号。
这是打定主意要替她这个老板找回场子。
现场一群人呆滞地看着她们。
空气里格外安静,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几乎都能清楚听到。
大约过了几秒钟。
那些人缓过神来。
“所以……时织真的是春浅背后的老板?”
“我的眼睛没有出问题吧?!我的耳朵也没有出问题吧!怎么可能呢???”
“那这样的话……刚才秦夫人干的那叫什么事?”
“卧槽……我已经替秦夫人感觉脸在烧!”
“她刚才口口声声骂时织是个低贱的货色,然后又告诉自己的儿子,让他跟春浅背后的老板见面,这……人家老板就站在她的面前,还被她泼了酒,指着鼻子骂了这么长时间!”
“我已经不敢看接下来的画面了……”
听到那些人议论的声音,秦夫人的脸色是一点点变得苍白。
她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昏过去。
看着站在自己儿子身边的时织,艰难地眨了几下眼睛。
说什么她都无法相信,这个女人竟然就是……春浅背后的老板?!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她一个戏子,怎么可能有能力创建出这样一个……
不过,没等秦夫人想完。
一直在暗中观察这边的秦先生,满脸怒容地冲到人群中,把几乎石化的秦夫人,拽走了。
秦夫人起初还不想走,却被秦先生死死拖走,“别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了!”
秦夫人和秦先生全都离开了。
杜牡丹站在人群之中。
明明时织并没有针对她,可此刻,她却觉得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脸疼的狠。
时织……怎么可能会是春浅背后的老板?
她有什么资格?
她配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
杜牡丹就把视线转移到了一侧身形修长,容颜俊美的男人脸上。
能帮着时织,在锦城这样繁华的地方,创造出一片属于自己天地的人,只能是秦砚书了。
这样看来,时织不过就是凭借着男人才拥有这些!
杜牡丹扭头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众人。
她看的分明。
大家都是跟她一样的想法。
杜牡丹咬着牙关,她要找个法子,揭穿时织!
春浅的老板又怎么了?
还不是靠着男人的支持!
就在杜牡丹垂眸思索办法的那一刻。
不远处,站在时织身旁的男人,却是满脸疑惑,用被隐瞒的不爽问道,“你什么时候创办的春浅?老子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