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牡丹:“……”
一口都还没有来得及喷出来的老血,就这么生生地更在了喉咙中间。
秦砚书不知道?
那时织……难道她真的是靠自己?
杜牡丹又气又恼。
可这一刻,她又不能一下子拆穿时织,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下子成为众人视线的中心。
时织还没能风光几秒钟。
就被秦砚书搂着腰,半强迫的带着离开了现场。
时织被他带到车上。
秦砚书的眸子格外黑沉,他伸出手,捏着时织的下巴,用微沉的语气问道,“你到底还隐瞒了我多少事情?”
时织装聋作哑,“嗯?”
她望着秦砚书从额角散落下来的乌黑碎发,伸出手,拨了两下,“你头发看着挺黑的。”
秦砚书听到时织的这句话。
眼神蓦然就暗了下来,他修长高大的身子,向前逼近了一些。
时织的身子,被他圈在车后座和男人的胸膛之间。
“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所以才一直瞒着我?”
说到这里,秦砚书的语气似乎都低落了不少,“……还是说,你从来没把老子放在眼里?所以觉得跟我坦诚相待没必要?”
时织万万没想到,秦砚书的思想竟然会这么跳脱。
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小宇宙说的话。
秦砚书表面上看着猖狂嚣张,很不可一世。
但实际上,他骨子里,是一个因为年少时被父母打压,而极度没有自信的人。
所以,在面对时织这样的情况时,会下意识觉得,自己不值得被爱。
以至于衍生出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
时织一时有些心疼。
心酸。
又觉得这样的秦砚书有些可爱。
“秦砚书,你是不是傻?”
秦砚书的视线微微垂落着。
他漆黑的眸子,格外的黑暗。
眼底透出的情绪,孤单落寞,仿佛一瞬间,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样。
时织伸出手,捧住秦砚书的脸颊,逼着他抬起眼睛看向自己,“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秦砚书一时撞进时织的眼底,下意识便问道,“什么?”
“像一只撒娇的狗狗。”
时织说完的那刻,秦砚书的脸直接就涨红了。
他别扭地把脸扭向了一侧,“老子是狗?你在开什么玩笑?”
时织听完秦砚书这句话,当即就笑出了声。
为什么好端端那么可爱的一句话,到了秦砚书的嘴巴里,就神奇的变了一种味道?
时织知道,像秦砚书这样骄傲的人,如果把他内心受伤的那一面拉扯出来,曝光在两人之间,可能会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于是,时织转移话题,“方才,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某人说,管他什么春浅,夏浅,秋浅,他都不管……”
时织这话才说了一半。
秦砚书的脸色就微微变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来深究一下你瞒着我这件事情。”
时织:“……”
糟糕。
挖了个坑。
自己还跳了。
她闪躲目光,“啊对了,我现在算是见完家长了吗?”
秦砚书侧身坐在车上。
他直接勾住时织的腰,把她清瘦纤细的身子,摁在了自己的腿上。
另一只手,扣住时织的后脑勺,“先回答老子的问题!”
时织沉默两秒,“应该算是见过了,接下来是不是可以谈婚论嫁了?”
秦砚书听到时织嘴里说出来的这句谈婚论嫁,心尖微微颤抖了几下。
心跳好似都加快了速度。
“回答老子的问题!”秦砚书隐隐有些暴躁。
时织转了转漂亮璀璨的眼睛,“不如我们今日就选个良辰吉日?”
秦砚书深呼吸一口气。
胸膛猛地起伏一下。
下一秒。
他实在是忍不了。
直接扣着时织的后脑勺,手指插在时织发间,摁着她往前,然后就堵住了她的唇上!
似惩罚一般。
秦砚书在时织的唇瓣上轻咬一口,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墨色的眸子盯着时织,“回答老子的问题,再不回答……老子就亲到你嘴肿,让你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见不了人!”
时织耳根子一热,“秦砚书,你不要脸!”
男人却只是恶劣十足地勾起唇角,“你见过老子要脸吗?”
时织一噎。
呼吸滞住。
怎么会有人把不要脸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思索了几秒,眼见秦砚书的薄唇再次席卷而来,时织连忙用手堵住他的嘴巴,“行!我说!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怕你觉得,我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戏子,我怎么可能会有资格创建属于自己的品牌,我怕你不相信我,所以就想要等到时机成熟之后再告诉你。”
时织说完。
秦砚书的身子却愣住了。
他眸子深沉地盯着时织看了许久。
就在时织以为秦砚书压根不相信她说的这句,而要再次冲上来吻住她的那一刻。
男人却只是身子前倾,轻轻的伸出手,搂住了时织细窄的肩膀。
他的下巴支在时织肩窝的位置。
声线沉沉的,听着像是格外心疼,“我怎么可能会不相信你……这段时间,你自己创办春浅,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头,有这么一个粗大腿在旁边不知道抱,非要逞能自己去白手起家,你怎么想的?”
时织听到秦砚书说的这番话。
整个人明显都愣住了。
她呼吸微滞。
她还以为,秦砚书会继续质问她。
可他……本能的反应竟然是,心疼她这段时间吃的苦……
时织的心脏,在这一刻,软的一塌糊涂。
正感动不已的时候。
时织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似乎落下了一个湿湿的吻。
她眉头一蹙。
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脖颈处就被某人给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时织疼的立马推开了他。
气鼓鼓地瞪着秦砚书,“秦砚书!你属狗的吗?”
秦砚书被她推开的那一刻,眸子还是暗沉沉的,他眼底透着莫名危险的光芒,“只有疼了才会长记性。”
时织:“我要长什么记性?”
“你为什么不找老子帮忙?看不上老子?觉得老子给不了你想要的?还有,那个许琥怎么回事?听说他是帮你的人?行啊,找别的男人,都不找自己的男人,你还真是好样的。”
时织:“……?”
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醋?
她能不能申请把秦砚书的嘴巴给堵上?
时织刚想完。
就倾身上前。
果断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