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1 / 1)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默契的一先一后进入餐厅。

“菜还没点你笑什么?”许安菜的脸色淡淡,看着余书遥,目光如有实质,疑惑浮现在眉眼。

“没什么。”余书遥摇摇头,“点菜吧。”

许安菜翻开菜单问他:“你要吃什么?”

“随便,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点完菜,发现余书遥还在笑。

“有这么好笑吗?”

“没有。”余书遥右手手肘杵在桌面,手背抵着嘴唇。他手掌宽大,嘴唇被完完全全遮挡,看不见。倒是脸上未被遮挡的其他部位,像是一条小溪,被人掷入一个石子儿,涟漪荡开。

眼睛里有鱼翔浅底,若隐若现,他望进许安菜的眼睛里,微笑着,持着为你量身打造的深情款款的温良乖顺,小狗似的。

其实比狐狸还要狡猾。

“你还要不要吃饭?”许安菜欲发飙,跟对面男人天差地别。对面是霞姿月韵、文质彬彬;她是粗糙悍妇、横眉竖眼。

最终这顿饭吃的不欢而散。

没什么原因。

细究……

还是没什么原因。

就是两个人都安安静静、一句话没说,闷闷不乐地吃了一顿饭。

……

回去的路上,同事挽着许安菜的胳膊滔滔不绝地说起颂窗疏的拍摄,说到最后以赞不绝口做总结:“怪不得laura那么出名,那可是河,现在可是十二月,我裹着羽绒服都冷的不行,她居然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作为一名文科生,同事的语言表达明显不过关。主次不分。

不过许安菜倒听懂了同事要表达的是什么。

颂窗疏接了他们公司女性周刊之独立女性的封面拍摄。拍摄要求下水已经很变态,更加变态的是要求她穿着“一匹布”下水。

回想颂窗疏跳河的情形,余书遥只觉得惊心动魄。颂窗疏跑到河边幽远哀怨的看着水面,许安菜给了她镜头特写,将颂窗疏单薄却坚硬又不失柔软的背影刻录镜头里。

颂窗疏真美。

皮相比得上那些常年美女榜榜上有名的女明星,

气质更绝。

不论是从侧面、正面、后面;还是从头到脚;又或者是从眼睛、从鼻子、从嘴巴、从耳朵、从头发甚至从她身上任何一个毛孔;你都能从中读出故事。

丰厚而复杂的故事感。

热情而浓浊的故事感。

烂漫而多情的故事感。

悲伤而纯粹的故事感。

你情不自禁地想:想接近她,触摸她,穿透她,看破她。

你接近她,触摸她,却穿不透也看不破。

颂窗疏的体内是一本晦涩难懂的书构造无数个穿不透看不破的她。

如果她不说起自己的过去自己的生活,她将永远神秘,你也将永远猜不透她曾发生过什么。

那如雕刻般拥有黄金比例的侧脸兴许是上天的馈赠。上天不仅给了她无敌的美貌,还给了她强大的心脏。

自己大脑紧绷全神贯注的拿着相机等待她下一步的动作。压抑深沉的气氛升到最浓时,颂窗疏纵身一跃跳入水里动作优雅完美。许安菜则立即拇指连续不断的按下快门生怕漏了一个好的镜头。

河里,颂窗疏一个仰面,右手将所有秀发拂向脑后,脸上挂着冰冷的水珠,最后轻扬嘴角,拍摄结束。副编带着几个人将她扶上岸,助理迅速将羽绒服披在她身上,又拿了浴巾替她擦干头发,她就那样面无表情的沉默着,即便副编在一旁用尽所有赞美词去称赞她,她也表现的淡然自若,好像只是一件小事。但她第一时间就是走过来查看许安菜拍摄好的照片,看完后满意的点点头,微微一笑。许安菜难得看见她笑的模样,甚是好看,,摄人心魄的是她浅浅的笑容本身。她好像无时无刻都是优雅高冷的,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而这些动作似乎是刻入她骨子里的。颂窗疏走进搭好的帐篷里换衣服之前似乎想起什么又回过身重新走到许安菜面前,说了一句“你很有潜力。”

许安菜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虽然她跟余书遥互相都不爱对方,只是商业联姻的必要牺牲品,但她顶着未婚妻的名号,却一点都没把优越感表现出来,甚至无意践踏。

颂窗疏看起来似乎把公事和私事分的很开。当然了,也有可能她完全不在意许安菜曾经拥有着小三的身份。她的性格就是余书遥说的那种,不会纠缠。余书遥下午来找许安菜,余书遥的表情讽刺的很明显。“你会过来完全在我意料之外。”

“你似乎很不想看见我,嗯?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只好忍不住思念来找你。否则我会在相思中死去。我迫切需要见到你,早上起来去卫生间刷牙的时候,镜子里的不是我而是你。”

“那不是鬼故事吗?”许安菜无语。

“所以你要原谅我贸然前来见你,是你的错,你太美了太好了太容易勾起我的思念,占据我的脑子,控制不住想你。”余书遥戏谑的眼光落在许安菜身上,让她有点不太舒服。

“神经病!”

“我想我确实有病,这里告诉我只要见到你,或许我的病就会痊愈。”余书遥拉过许安菜的手掌贴向自己的胸膛。

那声声加速的心跳是最直白火辣的情书。

一下子击中许安菜的敏感神经。

“这种时候你不应该陪着颂窗疏吗?她上午刚完成拍摄。”

许安菜转移话题,说起颂窗疏,她就不相信余书遥不知道颂窗疏在什么条件下完成的拍摄。

“那个孩子已经上了飞机,明天早上到达a市天虹机场,你去接机。”

余书遥的目光里闪着不悦,他依旧不能接受那个小鬼从他那里分去了许安菜的注意力和爱。

但是这个消息却使许安菜喜不自胜“真的?这么快?”

他瞟了她一眼:“我有必要骗你吗?”

“谢谢了。”无论如何他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从此算是欠了一个人情。

“谢我什么?”他突然倾身往她这边凑了过来,挑了挑眉,挑逗般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最后定格在她唇上,他伸出大拇指在我唇上来回摩挲,顿时,她的身体一僵,刚蹙起的眉头立即被他用手抚平。

“女人总是皱眉会变丑。”

许安菜邪肆一笑“不要紧,我不在乎。”“我在乎。”语罢,余书遥堵住许安菜的唇,她的唇如红豆汤圆,又软又糯。

她的肩膀微微一颤,身体立刻紧绷起来。

他眼底的笑意渐浓

最后许安菜因为缺氧必须去吸他嘴里的氧气,于是间接性的变成了回吻,他的力度掌握的恰好,很有技巧的挑逗,她身体很快燥热起来,不管不顾的激吻着他,直到二人都传出些喘息声,他才将她放开。

“颂窗疏怎么样了?”前一秒激情热吻,后一秒询问其女朋友的身体状况,这种煞风景的事情占许安菜居然十分自然的做了。

“回来后就感冒发烧,现在在医院里。”他瞟了她一眼,“想让我带你去探望吗?”他反手裹住她的左手,温暖的感觉传至她手心,但她的心是凉的。

“可以啊,顺便跟她聊聊你。”许安菜兴奋地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想这就是她可以跟他厮混在一起的原因吧。

余书遥未尝不懂她的嘲讽,不愿去计较。因为喜欢,所以纵容。

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然后嘴角微扬一脸满足,“好了,我该走了,小妖精。”

“慢走不送。”许安菜识相的下了车,关门时听见他说,“晚上来接你。”

“不好意思,我有约,拜拜。”她用力一甩,关了车门,头也不回的往公司所在的大楼方向走。

她在生气。

她比吃醋。

就连余书遥自己都不知道他看着她走进大楼时的倩影时,唇边的笑意是多么的温柔。

颂窗疏坐在病床上拿着平板电脑翻看着新闻,助理提着一袋零食走进来。“要给余书遥先生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吗?”“不用了,他想来自己就会来的。”助理挺心疼颂窗疏的,明明有家境有背景有个特别优秀的未婚夫不靠,非要靠自己。行,通过几年的相处她也了解到颂窗疏的性子,绝世独立。对自己也够狠,热爱的事情总是拼了命去完成,隔三差五把自己弄伤,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珠宝展准备的怎么样了?”除了平面模特的职业外颂窗疏还有其他多重选择。还有另一个身份——珠宝设计师。“开展的日子订在半个月后。”“辛苦了,珠宝展过后给你放个年假。”尽管脸上略显病态,高寒笑起来的样子依旧很美,那种柔软的美。

“多少天?”助理故作一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震惊模样。“二十天,放到明年初五为止。”助理清了清嗓子,严肃的看着病床上低头看新闻的女人。“颂窗疏,”听到助理叫她的名字,她终于抬头看向助理。“你终于仁道了一次。”她听见助理认真的从嘴里吐出这句话,于是也郑重的回答了五个字。“算了,不放了。”

“凭什么我要给他磕头,”顾绵羊猛然甩开自己母亲的手,挣脱她的桎梏,红着眼睛,涨红着脸,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又不是我把他推进了河里,他又不是我亲哥哥,我凭什么给他磕头,道歉,我凭什么?”

“啪,,,”

电光火石之间,在池听雨还没来得及反应,顾绵羊还没来得及看清身旁的男人的动作时,顾绵羊的左边脸已经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顾绵羊猜上面还复制了他近乎完整的手掌印,毕竟他不是第一次打她。

“你为了一个杂种打我?你是真傻还是真不知道死的是她跟别人的私生子?绿帽子带了这么久了,你难道还要感谢给你戴绿帽子的人维护你头上这顶象征着耻辱的绿帽子吗?”所有的不满和不爽通通在这一刻爆发,就像一捆炸药轰然爆炸。

顾绵羊几乎用尽生命在朝他怒吼,她的眼睛因不可置信的怒火中烧而瞪的像恶鬼。

所有亲戚都知道爸爸替别人养儿子,顾绵羊曾经私下里听到他们骂他是傻子的时候还跟他们大吵一顿,结果最后换来爸爸以不尊重长辈为名把她毒打一顿。

有时候顾绵羊真怀疑,他是不是傻子,不然为什么奶奶不喜欢他,我爷爷也不喜欢他,亲戚们一面占他便宜一面骂他傻瓜。

男人因为顾绵羊的话而身体一僵,随后他扬起手,顾绵羊第一次不怕死的迎上去,“你还想打我,你打,打死好了,打死我你也改变不了戴绿帽子的事实。”

突然,顾绵羊的母亲一把抓住顾绵羊的头发,面目狰狞的把顾绵羊疯狂的往桌上撞,“你这个扫把星就应该去死,我弄死你这个扫把星。”

头部撞击在红木桌上发出一道又一道粗重的声音,毛骨悚然。

顾绵羊的头痛到麻木,没有人上来帮我,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看着这一出折子戏,就差没上糕点茶水。

“你弄死我,他也死了,”无法承受的疼痛终于使顾绵羊放声大哭,哽咽着声音,可我还是要骂,不骂怎能解放我这么多年经受的委屈,“死的好,死的太好了!哈哈哈,,,死的特别好!”几次哽咽到不能流利的说出整句话,一股腥甜从喉咙涌入嘴里,顾绵羊不仅尝到了流进嘴里的鼻涕还尝到嘴里弥漫开来的血腥味。

第一次,她觉得血液的味道如此美好。

晚上和池听雨共处一室。

同躺一床。

一模一样的动作,侧卧着。

顾绵羊把池听雨的头发数了半个小时,还没数明白。犹疑一瞬,伸出手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腰间束紧,仿佛这样就永远不会担心她会跑掉。

“你会永远陪着我吧?”

“嗯嗯。”

“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嗯嗯。”那时候的回答也都是真心话,回答的时候,池听雨是认为自己会跟顾绵羊永远在一起。

她们在一起的岁月,连流言蜚语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能阻挡两个人相爱。

直到后来才明白,爱情,要么死于壮烈,要么死于平庸。

她们的感情属于后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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