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抬手的叩响径山寺门,回眸扫过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小沙弥双手合十,错愕:“阿弥陀佛,女施主这是?”
白溪眼底一抹笑意,并未宣扬身份,“有劳了小师父,奴家是来寻人的。”
小沙弥眉心微蹙,“女施主怕是找错地方了,这里是寺庙,只有和尚。”
白溪不以为然,“小师父不必惊慌,奴家来寻的并不是寺中人。”
小沙弥犹豫了片刻,让开了路。
白溪紧随其后,问:“不知这径山寺,每月十五是否都会有客到访?”
小沙弥惊异,“施主怎么知道?施主到底是来寻谁的?”
白溪眼底一抹幽光闪过,笑了笑,“奴家要寻的人,名唤丰逸。”
“丰公子!”小沙弥自然是知道丰逸,每月十五他都会来寺里礼佛一日。
“女施主若是来找丰公子,那就来早了,他如今还没到。”小沙弥瞧了她一眼,心底疑惑她来找丰公子做什么。
“不急。”白溪察觉他的疑惑,莞尔一笑。
“前边就是八宝塔,丰公子若是来了,定然会上去站上半日,施主可以去上边等着。”小沙弥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白溪见这八宝塔周围也并无僧人把守,便只身向上爬,她腿脚不便,气力不足,爬到了五层,才飞身一跃,登了塔顶。
她气喘吁吁的歇了半晌,才慢吞吞的站了起来,不经意的扫过塔下风景。
从这里一眼望去,倒真能把半山风光,尽收眼底,确实心旷神怡,只是再好看的风景,也会有看腻的时候吧。
也不知丰逸是看上了哪一处,竟然能多少年如一日的,每月都来。
心底暗暗纳闷,她目光顿在了塔后,这后边竟然另有玄机。
是一处不大不小的道观,建的却精致巧妙,一砖一瓦,瞧着都似是掺着金粉,一眼观望下便知价值不菲。
怎么会有道观建在径山寺里头,还修的如此精巧,也不知道里头住的是谁?
她对这道观的主人心存好奇,忍不住围着塔顶转了个圈,试图看清里头情景。
才走了几步,她忽的定住了脚步,只见自道观后门出,走出两名素衣淡雅的姑子珊珊而出,继而又进来了一名男人。
男人一身松绿色长衫,腰间一抹宝光闪过,白溪被晃得眼一疼,偏头遮了一下,这才隐约看清,似乎是把精致的弯刀。
心底一阵错愕,她心底一阵异样情绪划过,那不是道观吗?怎么会有男子进出?更何况那男子一身锦绣,显然也不是平常人,这……
她撇了撇嘴角,略一蹙眉,目光紧随着这男子的脚步而去。
又见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推开了雕花门,一条黑纱织金的道服,绣鞋半出了门槛,轻轻一勾,正点在那男人的衣领上。
男人一笑,跟只温驯的豹子一样,一低头,任由她拉了进去门中。
白溪心底一阵乱七八糟,这可真是稀了奇了,这径山寺可是皇寺圣地,怎么会有任由这等事情发生?是当真不知还是有意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