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玄参跟纪如谨的晚餐吃的还算愉快,吃到一半的时候他还送了花,也是他提前订好的,特意选在吃饭的时候送来,纪如谨没想到他还弄得这样浪漫又惊喜的,饭前碰到张绍芸的不快就那样被冲散。
不得不承认,一个浪漫的男人,总归还是能带给女人好心情的,平日里或许察觉不到,但是当你心情并不太好的时候,这样的小浪漫确实能很好的起到缓解心情的作用砦。
那束鲜花被放在餐桌的一旁,火红的一片,映的她的脸也绯红一片。
他们两人是面对面地坐着的,薄玄参往前倾了倾身子凑近她,低低的声音在餐厅悠扬的音乐里显得愈发的性感,
“其实我还准备了戒指的......”
纪如谨立刻就明白了他在暗示什么,她说了暂时不考虑谈婚论嫁的事情,他还不死心呢。
薄玄参怎么可能死心,虽然他表面上妥协了答应了她的要求,但是他决定一有机会就动摇她。
纪如谨笑着对他说,
“戒指准备的有些早。”
薄玄参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重重叹了口气表示自己的不爽,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继续用餐鳏。
薄玄参本来还想吃完饭他们一起去看电影的,但是纪如谨惦记着家里他那乱成一团的行李,
“你不是说要帮你整理行李箱吗?”
据她目测,那些衣物都需要重新整理熨烫。
薄玄参一听她还惦记着帮他整理行李,心里登时甜蜜的不行了,遂打消了看电影的念头,反正电影什么时候看都可以,难得的是她帮他熨烫衣服整理行李。
所以吃完饭之后两人就直接回公寓了,车子在楼下挺好,薄玄参拥着她上楼。
而在他们上楼之后,楼下不远处的一辆车子的车灯蓦地被打了开来,在黑暗的夜色中显得尤其的刺眼。
车内,张绍芸面目狰狞的瞪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双手狠狠地握紧了方向盘。
她早就说过了,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之前这段时间一直没有采取措施,是因为她在等待时机,等一个可以将他们之间的感情一举摧毁的时机。
而现在,这个时机到了。
听说他已经去她家见过她的父母了,听说她的父母是在那座小镇上是保守要面子的人,那么如果她的父母听说了她曾经被他包养过,如果她的父母听说了她是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想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了吧?
她就是要等他将纪如谨追回,就是要等他们的感情步入正轨了之后再采取这样的措施,让他们痛的惨烈。
当然,她有把柄抓在薄玄参的手里,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将自己暴露的。
传言这种东西,要查起来的话,哪里有那么的容易。
到时候她就死不承认是自己传出去的这些话,到时候她将那个她直接传话的人打发掉远走高飞,他无凭无据又能查到什么?又能耐她何?
这样想着,她的脸上浮现出了得意而又恶毒的笑容,就那样驱车离开了这个小区。
纪如谨在回了家之后就拿出了挂烫机来准备给薄玄参整理行李,虽然她并不想让他住在这里的意图得逞,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那一堆高档的衣物就这样毁掉。
薄玄参看着她低头认真的在那儿帮他熨衣物,只觉得此刻的她分外的美,美到让他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他一直认为,女人的期限是有保质期的,时间一长就会厌倦。
可是没想到遇上她之后他竟然跟她前前后后纠缠了这么多年,甚至这会儿他还觉得完全没有要厌倦她的感觉,反而觉得愈发的想要拥有她,不仅仅是拥有她的身体,还想拥有她的灵魂,她的自由,她的婚姻。
忍不住就走了过去,从她身后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就那样拥着她看她为自己一点点熨烫开衣服上的褶皱,直至那件衣服整齐笔挺。
她身上的馨香若有似无地传入他的鼻间,搂着她腰肢的双手慢慢的就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纪如谨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了他的手,
“你这样我还怎么干活儿?”
他开始吻她的脖子,
“不如......先别烫了?”
“如果你希望你明天穿这样一身皱巴巴的西装去上班的话,那我就不烫了。”
纪如谨轻飘飘的这样说了一句,薄玄参不情愿的松了她。
他虽然此时谷欠火焚身,但他也是极其注重形象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容许自己穿那样一身衣服去上班,毕竟,他此时要是真的将她弄到床上去的话,估计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就算结束了的话,估计她也是累的完全不想起来给他烫了。
所以为了自己明天上班的时候是一个西装革履衣衫笔挺的形象,他还是转身去了客厅看电视了。
p>纪如谨帮薄玄参将行李彻底收拾好,该熨烫的全部熨烫好,该挂起来的挂起来,该叠的叠,一样一样整整齐齐放在衣柜里之后,已经困得不行了。
刷了牙洗了脸之后直接就爬到床上打算睡了,明天一早还要早起上班呢。
薄玄参瞧着她困顿的那副样子,想着今晚就放过她吧。
然而就在两人刚要睡去的时候纪如谨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明磊打来的电话。
薄玄参的脸色当场就不好看了,明摆着不想让她接这个电话。
纪如谨看到他那副阴沉着脸的表情了,但还是选择接了这个电话,她总不至于跟他在一起了之后就一个异性朋友都不能交了吧。
如果换做是别的男人,这样跟她示爱暗恋她什么的,她也就不予理睬了。
可是明磊不行,她跟明磊在美国的那两年,虽然平日里交流并不多,但是那种在异国他乡相互陪伴支持的日子,是很难用语言来表达清楚的一种情感,她在心里早已将明磊当做她很好的一个朋友。
所以她不能选择对明磊不理不睬,更甚至就此跟明磊断了联系。
而且她也认为明磊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她相信他不会因为她的拒绝而做出什么对她不好的事情来,也相信他不会因为她的拒绝就彻底跟她断了联系,她更相信明磊知晓了她心里爱的人还是薄玄参之后,会重新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
其实在前段时间她父亲住院的时候,她就接到过明磊的电话,约她一起出去见面吃个饭什么的,但是当时她父亲住院她每天都忙着往医院跑,而且也没有心情想这些事情,所以就拒绝了。
她没有告诉明磊父亲生病住院的事情,如果说了明磊肯定又要去医院里探望,她只告诉明磊家里有事这段时间暂时很忙,明磊在那端挺失落的。
现在空下时间来,父亲的病也大有好转,她也是想见明磊一面的。
不为别的,只想告诉明磊一声,她......又重新跟薄玄参在一起了,让明磊不要再执着在她的身上,有别的好姑娘的话不要错过。
所以接起电话之后,明磊在那端说想约她吃饭的时候,她答应了,无视了一旁薄玄参黑到不能再黑的脸。
薄玄参本来是打算今晚放过她让她好好休息的,可是这个女人这样无视他的情绪,这样气他,他决定要狠狠地惩罚她一通,所以在纪如谨挂掉明磊的电话的第一时间,就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纪如谨推他,
“你干什么?赶紧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薄玄参沈着脸问她,
“你见那个明磊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你的情意,还继续跟他见面,不是给他希望吗?”
“谁告诉你我去见他就是给他希望了?”
她明明是想要去打消明磊的希望才是。
“你现在就应该彻底跟他断了联系,这样才能彻底断了他对你的希望,而不是那样柔情似水的接他的电话,去跟他见面!”
薄玄参很不满意她的处理方式。
“我去见他,就是为了跟他说清楚,我跟他不可能,让他不要再执着于我身上了。”
纪如谨真是懒得理他,这样解释完了之后就推他,
“你快下来,我要睡了。”
“那你电话里说不行吗?电话里告诉他你根本就不喜欢他,让他靠边站,为什么还要见面说?”
薄玄参已然打翻了醋坛子,围绕着明磊这个话题不算完了。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就不能跟他见面了?”
纪如谨反问着他,
“他又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家只是喜欢我而已,我去跟他把话说清楚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大家还是朋友不是吗?”
“再说了,我们俩在美国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两年多,我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
纪如谨就知道,依照他那样的占有欲,肯定不会允许她跟明磊继续有来往的。
果然,这不就吵起来了。
薄玄参听她说什么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两年多,还说什么不想失去明磊这个朋友,当下气的肺都要炸了,抬手一把就扯开了她胸前的睡衣,
“我让你气我!”
然后......
纪如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破天荒的迟到了。
律所的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她在律所上班的这些时日,她是最勤奋的一个,每天都是第一个到律所的,迟到这种事情从未发生在她身上过,而今天纪律师却迟到了,而且还明显的精神不济。
纪如谨是在师兄给大家开例会的时候从会议室的后门溜进去的,但还是不能避免被大家的视线围观,她很是尴尬地对师兄对大家说了句抱歉,这才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都怪薄玄参,要不是他昨晚神经病一样的折腾她,她也不至于迟到。
一整天的忙碌。
晚上她约了明磊,因为昨晚实在是被薄玄参折腾的没办法了,她被迫答应了带上他一起去跟明磊吃饭。
既然都带上他了,她觉得她也没有必要跟明磊把话说的那样明了彻底了,想必明磊一看就明白了她现在已经重新跟薄玄参在一起了。
她无能为力。
她曾信誓旦旦说过不会跟他再跟他在一起,奈何命运捉弄,兜兜转转她还是没能走出他的局。
因为早晨来上班的时候是薄玄参送她的,所以晚上他也来接她。
在律所门口的时候,正好被从律所出来的师兄看到,刚在一起第二天就被撞到,纪如谨挺尴尬的,薄玄参却是很坦然,下了车来跟她那师兄寒暄着说着话。
她师兄笑着看向薄玄参,
“薄二少,成功抱得美人归了,是不是该请我这半个红娘吃饭啊。”
她师兄称自己是半个红娘,他确实是半个红娘,要不是他创造各种机会让薄玄参接近纪如谨,尤其是去美国出差的那次,怕是薄玄参也不会这么快的就将她追到手。
所以薄玄参听了她师兄的话,当下就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改天一起出来喝几杯,不过今天不行,我们还约了别人。”
两人在那儿自顾自的说着话,纪如谨这个当事人在一旁尴尬的要命,她这个师兄也着实让她恼火的很,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各种帮着薄玄参,都不帮她。
而因为薄玄参跟师兄在律所门口的这么一聊,律所里其他下班的律师也都看到了他们,再一看纪如谨跟薄玄参亲密的站在一起,顿时就都知道纪律师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那男朋友还是薄氏的掌权者薄二少爷。
纪如谨被那进进出出律所的其他同事的视线看的很是窘迫,赶紧催着薄玄参跟师兄结束了话题,坐进了车子里驶离了这里。
薄玄参却是心情大好,他是故意往他们律所门口那么一站,并且拖着她师兄在那儿说话的,这个时候正是下班的点,进进出出律所的人就都看到了,就都知道她已经是有男朋友的人了,那些企图接近她的烂桃花最好自己识相的统统离开。
到了纪如谨跟明磊约定的吃饭的餐厅,纪如谨事先提醒薄玄参,
“待会儿你别又是黑脸又是乱说话的。”
纪如谨真怕他会跟明磊闹起来,他那整个泡在醋坛子里的性子真是让人不放心。
薄玄参欣然接受她的提醒,
“没问题,我保证只专心吃饭。”
薄玄参心想,他还用乱说什么吗,他往她身边那么一坐,明磊不就什么都明了了吗?
其实也确实是这样。
他们进去餐厅找到订好的位置的时候明磊已经到了,看到他们两人相携而来就什么都明白了。
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说的太明了,那样反而会失去了它本来的美感。
明磊也是极有涵养的人,对于他们的相携而来,聪明地选择了接受。
率先从座位上起来微笑着跟他们两人打招呼,其实对于薄玄参跟着来赴宴纪如谨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本来只是她跟明磊两个人的饭局的。
所以她有些歉意的看着明磊,
“抱歉啊明磊,他——”
明磊却是打断了她,
“什么都不用说了如谨。”
然后又笑着迎他们两人入座,视线转而看向薄玄参,
“能跟薄二少一起吃饭,是我的荣幸。”
还用说什么呢,她什么都不用解释,也什么都不用说,他什么都明白了。
本来纪如谨以为会吃的很尴尬的一顿饭,却因为两个男人各自的忍让和退步而变的十分愉快,薄玄参果然是遵了她的提醒,只优雅地在一旁吃饭,做个合格的旁观者。
而明磊也在明白了她对薄玄参的心意之后,闭口不谈对她的爱慕,只将话题转向了这段时间的工作和生活。
于是一顿饭吃的虽然不能说其乐融融,但也总算是和谐而愉快的。
餐厅门口,临分别的时候,明磊看着纪如谨,笑的看似轻快,
“结婚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发请帖。”
纪如谨怔了一下,她倒是完全没想到结婚请客的事情,因为她心里根本就没有结婚的念头。
不过看着明磊的笑容,她也还是笑着应了下来,
“会的。”
明磊又笑了笑,然后跟他们告别离开。
纪如谨站在那儿,看着他萧瑟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
她知道,虽然明磊表面上装的若无其事的,但心里肯定因为她选择了薄玄参而受了伤,如果可以,她不想伤害任何人。
然而这才是生活,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如愿以偿。
*
又隔了一个周末的时候,纪如谨回家探望父亲。
前一个周末因为律所里临时有点事她没能回去,所以这次一得了时间她第一时间就选择回家,薄玄参选择跟她一同回去。
这半个月以来薄玄参一直住在她那儿,倒是没再提带她回他家的事情,当然他自己是经常回薄家去探望薄父薄母的,但只是回去吃饭,吃完饭还是会选择回她这里来过夜。
她有时候很烦他,烦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做一次,所以就总是在筋疲力尽的时候咬牙说他,
“你明天晚上最好不要回来了,留在你爸妈那儿睡就行了。”
他每次都是不怀好意地笑着,
“那怎么行?我可不能让你独守空房,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你这正接近如狼似虎的年纪,我得努力满足你。”
她被他气的慌,也被他那些不要脸的言论说的脸红,什么努力满足他,他分明是在努力满足他自己!
两人回小镇的时候薄玄参大包小包买了很多的东西,纪如谨不让他买,但是他执意要买。
顺便还说着,
“这是我对未来岳父岳母大人的一点心意,你怎么能阻止我孝敬他们呢。”
纪如谨觉得他的脸皮真的越来越厚了,
“谁是你未来的岳父岳母,你可别乱说话!”
他只是笑着也不反驳她,自顾自的将他买的东西往车上搬,纪如谨被他弄的很是无奈,他这样一头热的跟她家的关系走的这么近,他家她却从来没去拜访过,是不是有些过分?
她想着要不然回来之后跟他说说,找个时间她跟他一起回他家吧。
纪如泽也一起回去的,跟他们同乘一辆车,他们开车去纪如泽的学校接的他,纪如泽跟薄玄参聊了一路的股权投资什么的,纪如谨听的在后座上直打瞌睡,到最后直接就睡了过去。
他们回去纪父纪母都很高兴,早早就准备了丰盛的饭菜招待他们。
纪父的身体状况恢复的很好,已经可以慢慢下地走动了,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之外,其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陪着纪父纪母说了一会儿话,薄玄参跟纪如谨两人便去了外面随便走走。
然而他们只出去了没一会儿,就被纪如泽一通电话给叫了回来,纪如泽在电话那端语气很是焦灼和担忧,
“姐,你们快回来吧,出事了。”
纪如谨大吃一惊,以为是父亲又出了什么意外,但是纪如泽说不是,她问到底是什么事,纪如泽也不说,只让他们赶紧回去。
挂了电话之后纪如谨就跟薄玄参匆匆返回了家,一进门就见父亲冷着脸站在客厅里,纪母的脸色也很难看,纪如泽则是满脸焦灼地站在一旁。
纪如谨不解地询问着父亲,
“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纪如谨也能感受到父亲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她很担心,因为医生叮嘱过,父亲的身体不适宜上火生气。
她上前一步想要安抚父亲,
“爸,您这是怎么了?医生说您不能生气的——”
“跪下!”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纪父暴怒的打断了。
“爸——”
纪如谨以为自己听错了,站在那儿愣着一时回不了神,印象里,她长这么大,父亲还从来没有对她这样凶悍过。
父亲虽然平日里有些严厉且不苟言笑,但是对她跟纪如泽两个孩子却是很温和,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打骂过他们,而她跟纪如泽也都一直很听话,也从来没有惹怒过父亲。
所以这会儿父亲忽然暴怒的让她跪下,纪如谨也是一时懵了。
却听纪父又是怒喝了一声,
“我让你跪下!”
这一次,纪如谨听清楚了,薄玄参也听清楚了。
薄玄参一听纪父让她跪下,心立刻就揪了起来,连忙就上前将她拉了过来护在了怀里,皱眉看向纪父言语间对她全是维护,
“伯父,有什么事好好说。”
纪父却是一改之前对他还算客气的态度,就那样看着他冷冷呵斥了一句,
“薄先生,我现在是在教训我的女儿,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薄玄参还想再说什么,什么叫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她现在是他的女人,他难道没有为她开口说话没有护着她的权利了吗?
纪如谨却是看了一眼暴怒的父亲,挣脱了他的怀抱,走到了纪父面前就那样跪了下去.
能让她父亲愤怒到这样的程度,纪如谨想她大体已经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想必是她最担心的那些传言,传到了父亲这里,刚刚她跟薄玄参出去的时候,村里那个最爱搬弄是非的一个女人正好到她家来串门。
纪母叹了口气难过的别开了眼,纪如泽也是难过的喊了一声,
“姐——”
薄玄参的心情
哪里又能好过了,看着她就那样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他的心疼钻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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