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父就那样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忍着胸口翻涌的怒气问她,
“听说,你以前被他包.养过?”
纪父的手颤着指向一旁的薄玄参。
薄玄参当场就变了脸色,瞬间就知道纪父为什么会动这么大的怒了,原来是有人将他俩过去的那些事情捅到了纪父面前。
她的父母都是保守且本分的人,得知女儿做过这样的事情,可想而知他们会有多愤怒砦。
纪如谨听到父亲这样问脸色也白了下来,看来她最担心的那些事情还是发生了。
就那样跪在那里,用力咬着唇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承认了下来鳏,
“是......”
既然她做过,那就不会否认。
曾经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最担心的就是被父母知道这些事情。
后来她跟薄玄参断了关系出了国,她心里的担忧才没有了。
本以为回国之后他们各过各的这些事也就不会被父母知道了,可谁知事情演变成这样,她的父母终究还是知道了。
“啪——”
随着她承认的话音落下,清脆的一声响在沉闷的气氛里响了起来。
是纪父,在得到了女儿肯定的答案之后,他抬手毫不留情的就一个耳光狠狠扇向了跪在那里的纪如谨的脸上。
纪如谨白皙的脸上,瞬间就浮起了五个通红的指印,而她的身体也因为承受不住那样大的力道,被打的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可想而知,纪父下手有多重。
薄玄参一看她那脸上五个指印,心疼的都颤了,当场就怒了,也顾不上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了,上前就跟纪父理论,
“纪伯父,您这是做什么!”
说着就打算过去将她给扶起来,被纪父一把给推开了,纪父也动了怒,
“薄先生,我再说一遍,我现在是在教育我自己的女儿,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如果看不惯,可以离开!”
薄玄参也气得声音都发颤了,
“您口口声声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但她现在是我薄玄参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准动她,包括您,也不行!”
他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纪父冷笑了一声,
“当初你包.养她的时候,你有当她是你的女人吗?你难道不是当她是你这样的豪门少爷的玩物吗?”
一旁的纪如泽见他们越吵越凶,连忙上前拉住了薄玄参,安抚着他,
“你先少说两句吧。”
纪如泽拦着他不让他上前,也是不想让事情变得越来越严重复杂。
薄玄参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下了自己的火气,转而看向一旁重新跪在那里的纪如谨。
她低着头垂着眼跪在那里,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她凌乱的短发下,一张脸上五个指印红的触目惊心,还有她面前棕色的大理石地面上,一片晶莹的水润,是她的眼泪。
但是她却就那样忍着,无声的流着泪,也不哭出来。
也许她哭出来,求饶几声,纪父或许不会再那样怒,但是她一声都不吭。
一旁的纪母也心如刀割,但是却又根本说不上话。
纪父的视线重新落在了面前的女儿身上,继续问她,
“那一年我手术的钱,是不是就是这样从他那里得来的?”
纪如谨跪在那里,咬牙点了点头继续坦白,
“是。”
“纪如谨,我如果知道那笔钱是你做了这样不要脸的事得来的,我宁可那会儿就死了!”
纪父的吼声快要震破这几间瓦房。
纪父在说着这些话,在扇她耳光的时候又何尝不心疼,那是他自己的亲生女儿啊,可是当他从别人嘴里得知自己的女儿又是被人包.养又是做别人婚姻的小三的时候,他的愤怒顷刻间就将他的理智掩埋。
他能想到的就只有是丢人现眼,败坏家风。
纪父这样说着不如当时就死去的话,纪如谨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她是委屈的哭。
父亲打她骂她为了钱被人包养骂她不要脸她都可以忍受,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践踏她的心意,怎么可以说不如就那样死去。
她拼了自己的青春和清白,就是为了换父亲一条命,换父亲此后这么多年的陪伴,换母亲的支撑,换他们一个完整的家,他怎么可以说不如救你那样死去。
那个死字,让她所有的委屈都倾泻而出,尤其是在他们又刚刚经历了一场父亲从鬼门关回来的突发事故。
“如谨——”
一旁的薄玄参被纪如泽拦着,看着她哭的泣不成声的样子,心疼的喊她的名字。
他真是恨不得那个被打被罚跪的人是他,让他来替她承受这些。
“好,好!”
纪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件事我可以不提,你是为了救我,你也是出于一番孝心。”
纪母上前扶住了他,
“你别在发火了,你这身体才刚刚恢复——”
纪父甩开了纪母的手,继续问着纪如谨,
“那么他上一段婚姻又是怎么结束的?是不是你做了小三,给他们破坏的?”
“没有,我没有!”
“我以前是跟他在一起过,但是自从他结婚之后我就出国了,我从未做任何破坏他婚姻的事!”
这一次纪如谨边哭着边摇着头否认的,被他包.养过她承认,可是她自认并未破坏过他跟张绍芸的婚姻。
“你还狡辩?”
纪父说着,挥起了手又欲去打纪如谨。
不是纪父不相信她的话,实在是他没法相信。
如果这两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那么这个薄玄参又怎么会在她回国之后就对她死缠烂打,将她追到手?
还不是因为这两年的时间里又有了联系,联系出感情来了,所以迫不及待的离婚吗?
而那前来传话告诉他这些事的人,也是这样说的。
薄玄参这次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推开一直拦着他不让他上前的纪如泽,在纪父的巴掌落下之前冲上前去将她搂在了怀里护着,纪父的那一巴掌就那样打在了他的背上。
他的后背登时火辣辣的就开始烧了起来,那叫一个疼。
“够了!”
他忍着疼抬起眼来冲纪父喊了一声。
纪父没想到他会冲过来护着自家女儿,那一巴掌打在他身上,纪父又解气又不解气,就那样站在那儿气呼呼地瞪着他们两人。
薄玄参半蹲在纪如谨身边,搂着她跟纪父澄清着,
“我跟我前妻离婚,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没有她我也会跟她离婚的,而且我跟我前妻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情,那一场婚姻,是我冲动之下的荒唐行为!”
“而且,她回国之后也是一直对我避而不见的,是我一直在纠缠着她!”
纪父见不得他在自己面前对女儿搂搂抱抱,当场就指着他,
“你给我起来,我也不用你替她说好话,她做没做过她自己心里清楚。还有,对婚姻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
然后又撵人,
“请你马上离开,以后我们纪家不欢迎你,你们俩以后也再无可能!”
纪父当场就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薄玄参心惊,
“您说什么?”
他还想再说什么,结果纪父却忽然难受的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吓得一旁的纪母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老纪,老纪,你怎么样?”
原本跪在地上的纪如谨一见纪父那个样子也吓得不轻,
“爸,爸!您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您不要再生气了,求您了!”
纪如谨难受的哭了起来,父亲刚大病初愈,医生可以叮嘱了不可以生气动怒什么的,可今天因为她的事,父亲气成了这样,如果、如果因为她的这些事情而将父亲气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她不敢想下去后果是什么,只跪在那儿语无伦次的哭着,无助的求饶着,只希望自己这样的态度能让父亲少生点气,少动些怒。
如果父亲真的被她气的有个三长两短,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如谨——”
她哭成那样薄玄参当然心疼不已,上前想要将她扶起来,却被她一把挣脱了,她红着眼看向他,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你走吧!”
薄玄参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只见她满眼的痛苦和惊慌,
“求你放过我吧,薄玄参,我们就这样断了吧,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再也不要来找我了——”
她说到最后抬手情绪激动的去推他,
“你走啊!”
纪父此时已经被纪母扶着去房间躺下了,纪如泽在里面陪着一起观察了纪父一会儿,说要送纪父去医院,纪父说不用,他只是一时火气太急了而已。
纪如泽只好出来了,出来之后就见姐姐正撵薄玄参走,他上前将姐姐扶了起来,纪如谨失魂落魄的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也不看薄玄参一眼。
薄玄参除了心惊,还有心痛。
纪如泽看向薄玄参,
“你还是先回去吧,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确实不适合再继续待在这里。”
薄玄参冷着脸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到底是谁将这些事捅到她的父母这里来了,他想他心里已经很清楚了,除了张绍芸还有谁,当然,如果他找不出是张绍芸做的这件事的证据来,张绍芸是不会承认的。
出了她家回到车上,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让人帮他查这件事,仔仔细细的查,务必要找出所有的证据来。
挂了电话之后他就那样坐在车上,拿了烟出来狠狠的抽,一张俊脸阴沉着,布满了骇人的戾气。
他刚跟她过了半个月甜蜜的日子,今天就这样毁于一旦,他愤怒之余想撕烂张绍芸的心都有了。
头顶上的天空阴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飘起了雪花来,此时他的心,也跟外面这阴冷的天气一样,又冷又凉。
一支烟抽完,他烦躁地想要再抽一支,却在打开烟盒的时候犹豫了几秒。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他都有自觉每天减少抽烟的量,他很不厚道了存了让她怀孕的心思,想着说不定哪天就造人成功了,所以烟酒都减少了许多。
然而此刻他有些自暴自弃了起来,就那样又拿出了一根来点燃,现在事情弄成这个样子,还怀什么孕,生什么孩子。
她都不要他了。
刚刚她流着泪往外推开的时候,他真是心痛死了,她的那些话,好像剥走了他的灵魂似的。
而且他也知道,这一次是她父亲下的命令让他们分开,她断然不会也不敢再轻易跟他有什么来往。
他难受的狠狠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他却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念头。
他怎么能放心离开?他也不舍得离开?
回去之后又能怎样?
回去之后家里也没有她,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什么意思?
不如、不如就在这里陪着她吧,他知道她此刻一定在屋里难受的哭着,那就让他在屋外陪着她吧。
拿出手机来想给她打电话,手指在她的电话号码上滑动了即便,最终却又放弃了,想必她现在最不愿接到的电话就是他的了吧。
外面大雪纷飞,他在车里寂寥落寞。
而屋内,纪如谨在父母的卧室外面长跪不起,以求得父母的原谅。
纪母心痛不已,在屋内低声劝着纪父,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不要再这样折腾女儿了好不好?”
“她不是都说了吗,跟小薄——”
纪母说到这里说溜了嘴,又赶紧改了过来,
“跟薄玄参,她不是都说了吗,以后跟他彻底断了往来!”
纪父依旧在气着,
“断了往来又怎样,现在她被人包.养做过小三的事估计已经传遍全村了,你让我怎么能不气?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纪母为女儿辩解着,
“她说了,没破坏过薄玄参的婚姻......”
若说当初女儿被薄玄参包.养是为了拿钱给她爸治病,那么后来他结婚,她相信女儿是不会继续跟他纠缠下去的,是不会做那样没有道德底线的事情的。
纪父冷哼,
“传言都放出去了,谁还管她是不是真的破坏过别人的婚姻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若是不曾做过那些不要脸的事,也就不会惹来别人的嫉恨,就不会让人这样报复!”
“还有,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那个男人曾经不管不顾她的感受就娶了别的女人,她现在又回头跟他在一起?她就不怕哪天他再抛弃她吗?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她这样算什么!还有没有点骨气!”
纪父跟纪母在屋内吵着,门外的纪如谨全部都听进了耳中。
她觉得自己都麻木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求得父亲的原谅,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能让父亲消气不再动怒。
她只知道,父亲这样的态度,她跟薄玄参......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心头忽然一阵酸涩,轻轻闭上了眼,又有滚烫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她何尝不想像父亲说的那样,有骨气的对他不理不睬,有骨气的不回头。
可是爱一个人,又岂是那样容易说放下就放下的?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忘却的?更何况回国之后再重逢,他是那样的诚意满满,又是那样的纠缠不休?
她不是圣母,时至今日她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带给她的那些伤害,可是她亦觉得,不是错了一步就万劫不复了,也不是错了一步就无法挽回了,更不是有过不好的过去就再也没有幸福的机会了。
而她,在看到他的诚意之后,决定给他这样一个幸福的机会。因为曾经有过那些伤害,相信他会更好的待她。
可是如今......
一切都结束了。
泪水就那样模糊了双眼,她跟他之间,纠纠缠缠已经这么多年了,她心里又怎能不难受?
纪如泽在一旁看着她,递了纸巾过来给她,小声劝慰着她,
“姐,先起来吧,后面慢慢再跟爸沟通。”
她拿过纸巾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摇了摇头拒绝了纪如泽的建议。
其
实她也知道一味的跪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可她就是愿意这样近乎自虐的跪在这儿,因为现在对她来说,只有这样近乎自虐的方式,才能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纪如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家里的气氛太沉闷,他想出去走走。
一开大门,却发现门外站了一个人,竟然是原本该离去的薄玄参。
外面大雪纷飞,他就那样站在雪中,也不回车上躲避一下这纷飞的大雪。他身上蒙了厚厚的一层雪,嘴里叼着烟卷神情萧瑟地在那儿吞云吐雾着。
纪如泽吓了一跳,急急忙忙上前将他拽到了门口的廊檐下,
“你不是回去了吗?”
这么大的雪,他就这样站在雪地里,不怕冷吗?
薄玄参抬手将手中的烟卷扔进了雪地里,就那样无精打采地看了一眼纪如泽,
“你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形,我能安心回去吗?”
他本来只是觉得车里闷,就下车来站了站,却不想一站就站了好一会儿,他失神到连头顶上纷飞的大雪都浑然不觉。
“可是你继续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啊。”
纪如泽劝着他,
“你先回去吧,这段时间最好先不要跟我姐联系了,我爸现在正在气头上。”
纪如泽无形之中还是选择了站在他这一边,继续支持他跟姐姐的恋情。
薄玄参闻言苦笑了一声,
“你觉得,就算你爸过了这个气头,还能继续同意我跟你姐在一起吗?”
刚刚纪父态度之决绝,让薄玄参心如死灰。
纪如泽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其实关于他们俩的过去,若是他们俩自己找机会在纪父面前坦白还能好一点,但是现在由别人传入父亲耳中,父亲在小镇上又是那样有威望要脸面的一个人,怎么能接受得了这样得事实。
只是,这样的传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他们的过去,他们自己不说,父亲母亲生活在小镇上,是很难知道的,现在传到了父亲母亲的耳中,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你姐怎么样?”
薄玄参现在最关心的还是纪如谨,纪如泽叹了口气,将纪如谨现在的状况跟他如实相告,
“在我爸门前跪着呢,她脾气也倔,我看我爸不松口原谅她,她是不会起来的。”
纪如泽的话让薄玄参又是一阵的心如刀割,他能够想象得出她此时的状态来。
心里一时又是气又是焦急又是心疼的,只觉得一股火就那样蹭蹭的窜向了胸口,功的他整个胸口都火烧火燎的。
纪如泽在外面站了一段时间便打算回去,于是就对薄玄参说,
“我得回去看看了,天这么冷,你赶紧回车上吧,最好是赶紧回去,趁着大雪还没有彻底将路封死。”
薄玄参没说什么,只是在他转身的瞬间喊住了他,
“帮我再去劝劝你姐,让她别在跪下去了。”
此时他无法陪在她身边跟她一起受罚,只能托纪如泽前去劝慰。
纪如泽点了点头就转身回家了,他又在那雪地里站了一会儿,直到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接起电话来,越听脸上的冷意越深,挂了电话之后他的唇角冷冷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张绍芸,我给过你活路的,是你自己找死!”
他说完转身回了车上,驱车离开了纪如谨的家。
路上积雪已经覆盖了一些,但幸好还不是很厚,也没怎么影响正常的交通,薄玄参开着车一路往温城狂奔二回。
快接近温城的时候,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到了目的地的。
他的人在电话里告诉他,张绍芸现在在一家美容店美容,他直接就朝这儿奔来了,他觉得浑身发热无力,但凭着一股要找张绍芸算账的力气一路杀了回来。
将车子在美容院门口停好,他跳下车子来几步就冲了进去,一脚就踹开了美容院的玻璃门,将里面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
负责接待的人上前赔着笑脸询问他,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
那负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推到了一边儿去,他大步往里面闯着,
“张绍芸呢?把她给我叫出来!”
那人急急拦着他,
“哎哎,先生,您不能进去,我们这里都是女客人,有的客人在美体的!”
他也懒得理会,只看到一个美容间的房门就粗暴的用脚踹开,扫一眼看到里面的人不是张绍芸之后就转身走人,继续去下一个美容间寻找。
美容院的人急了,几个男的上来企图阻止他,直接被他三下五除二的就给撂倒了,他踹了一个又一个房门,终于在靠近尽头的其中一个美容间里寻到了张绍芸的身影。
张绍芸正舒服地躺在美容床上,任由美容师给她做着脸部包养昏昏欲睡的,所
以外面的动静她根本就被注意到。
美容间的门被人大力踹开的时候她一下子就从睡意中惊醒了过来,尚未反应过来呢,人已经被来人粗暴的从美容床上拎了下来,然后是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到了她脸上,直打的她眼冒金星就那样狼狈跌坐在了地下,口腔中一股浓郁的腥味瞬间就涌了上来,她竟然直接被来人这一个耳光给打破了牙齿。
“谁?是谁竟然敢打我?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她边吼着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跟来人理论,重重一脚又落在了她的肩头,她再次被踹的又跌坐了回去。
“张绍芸,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薄玄参恶狠狠的骂着,他甩了她一耳光踹了她一脚还觉得不解气,如果不是考虑到她是个孕妇,刚刚那一脚她直接就踹到她的肚子上了。
他的怒气实在是太大,再加上美容院的经理匆匆赶了过来之后看清他是薄玄参,顿时都不敢上前再拦着他做些什么了。
张绍芸已然被这一巴掌和这一脚给打蒙,整个人都疼的那样趴在地上。
这会儿听出了薄玄参的声音,又想着他这样的暴怒,就知道肯定是她让人传的那些话都带到了。
她没猜错的话,他今天应该是陪纪如谨回老家去的,可想而知,被他未来老丈人知道那些事的话,他会是怎样的下场,所以他这会儿的暴怒,肯定就是东窗事发了。
当下就那样趴在那儿得意地笑了起来,
“薄玄参,这美容院可都是有监控的,你这样对我暴力相向,我还是一个孕妇,我去告你的话,可是一告一个准儿,到时候可得要让你那位律师女朋友帮你打官司了!”
张绍芸故意那样刺激着薄玄参。
薄玄参上前一把将她给拎了起来,面容森然地冷笑着,
“有监控又怎样?张绍芸,你信不信我弄死你都没人知道?在温城你想跟我斗,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多少分量!”
薄玄参又怎么会怕有监控什么的,他要是怕的话早就不会这样直接冲过来了。
他的话让张绍芸心里打了个寒颤,但还是逞强的跟他对抗着,
“弄死我?薄二少,那么您是想要以很么样的借口弄死我呢?”
张绍芸坚信着自己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那个从她这儿最初得到那些传言的人她早就已经派人打发着远走高飞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
只是她有些小瞧了薄玄参的力量,也小瞧了薄玄参的能力。
其实在那天餐厅遇见之后,薄玄参就心生警惕了,他也怕她会生出什么事端来,所以就暗中派人也盯了她。
他还以为她会对纪如谨有什么不利的行为,却没想到她会这样恶毒的将那些过去捅到纪如谨的父亲那儿。
出了事之后他第一时间联系了那个盯着张绍芸的人,将她这段时间见过的人做过的事一一详查之后就什么都明了了。
薄玄参听了她那些嘴硬的话脸上的嘲弄更深了,
“你知道吗,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所以,活着的人,你给予她什么样的好处,我再给她两倍,她就什么都招了。”
张绍芸这下不能淡定了,摇着头惊恐地否认着,
“不可能!不可能!她早就被我打发掉了!”
“你完了,我保证让你身败名裂,还保证你被踢出你要嫁的那个什么官宦之家。”
薄玄参将她丢开,站直了身子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至于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你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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