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房女能否与秦始皇相见,这一希望,全都系在阿房女妹妹伊彩的身上。但转眼间,伊彩已在宫里呆了将近1年,依然还没有任何消息。而这时,阿房女已经27岁。
阿房女对秦始皇的那份真情真意,已经感天动地,她的哥嫂们岂不会为之感动?阿房女的胞兄伊雄,早就为妹妹的事挂牵于怀。
他知道妹妹钟情于秦始皇后,并不认为阿房女就是执迷不悟、犯傻发痴,他反倒觉得,妹妹的绝伦美貌就不应该付与凡夫俗子,纵而十分支持阿房女的选择。
但看到秦始皇已经纳妃立后,自己的妹妹也不能够进宫与秦始皇相见,妹妹反倒要落得个削发为尼、进庵苦修的结果,他心里十分的悲伤,而并不甘心。他觉得,自己应该为妹妹出一份力。
但要怎样才可以帮助到妹妹呢?经过苦思冥想,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上卿首卫王贲。
伊雄知道,他父亲伊师郎当年就跟着王贲才功成名就的。另外,他一家子现在能够落到现在这个不错的家境,也是全靠王贲的抬举、帮助。他知道王贲现本是朝廷重臣,在当今秦始皇面前能够说得起话,所以他就想前往咸阳城里去见王贲,求王贲向秦始皇转告他妹妹阿房对秦始皇的一番真挚之情,纵而使妹妹可以见到秦始皇,以了她的心愿。
伊雄就把他的想法给母亲娆氏说了。
娆氏听言,脸上挂起喜容。“儿呀,如果上卿王贲大人肯帮我们的话,那你的妹妹阿房就有机会见到秦始皇了。秦始皇一旦知道你妹妹对他的那份真情,还不把你妹妹接进宫里?多亏当年你们的父亲跟随王大人,也真算是跟对了人,我们家现在的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还不是人家王大人所赐?看来呀,那王贲大人到底是我们一家人的靠山,凡事不求他是不行的。儿呀,你这次进京去,千万要多带些礼物,省得恩人王大人说我们不晓得知恩图报。”
“放心吧母亲,这次为妹妹的事进京求见王大人,我一定会多带些礼物的。”伊雄道,“另外,我会把祖传的宝贝‘漂白鱼肠剑’也带去送给王大人,博得他的欢喜。”
娆氏闻言,不由一声呜咽。“那‘漂白鱼肠剑’削铁如泥、无坚不摧,当真是一件稀有的宝贝。当年,你父亲从军打仗,怕那宝剑会丢失,就放在家里,也不舍得带去。真没想到,现在为了阿房,就要舍去你们父亲的心爱之物。”
她接道:“儿呀,母亲这样说道,并不怪你此举,母亲知道,再好的宝贝也是身外之物,没有人的生命重要。但只要能够达成你妹妹的心愿,就是把母亲的心掏出来,母亲也舍得的。”
“母亲就不要再伤感了。”伊雄道,“孩儿收拾妥当后,就会前去咸阳。只是,母亲千万要说动妹妹阿房,在我未回来之前,她一定不可以进庵削发、沦为修尼。”
“儿呀,你就放心的去吧,到时我一定会阻拦住阿房的。”娆氏道。
后来没过几日,伊雄把城里的事都安排妥当后,就带着几个人和一些金银珠宝,悄悄的前往咸阳城里去了。
因这事瞒着阿房,伊雄前往咸阳去求王贲,阿房并不知悉。但后来,她多日未见到胞兄伊雄之面,就心生疑惑。一日里,她向娆氏问道:“母亲,我家哥哥到那里去了,怎么好几日都未见到他人?”
娆氏闻言,心中伤痛,不由抬手敷面,呜咽泣声。“女儿呀,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我们全家可都是操碎了心。你家哥哥为了让你能够和秦始皇在一起,就去咸阳求见我们家的恩公王贲大人去了。希望王大人能够向秦始皇说起你对他的一片真情,而让秦始皇能够把你接进宫里。你哥哥去的时候,都把我们家祖传的宝贝‘漂白鱼肠剑’带去了,你哥哥坚决要说动王大人的。”
阿房女听了,不由心中大悲。“母亲呀,那‘漂白鱼肠剑’可是我父亲的心爱之物,你们怎可以为了女儿就送给别人呢?父亲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恨女儿的。女儿真是太不孝了,简直觉得无地自容。”
娆氏安慰阿房道:“女儿呀,你就不要过于伤心了。我们家的宝贝又不是送于外人,而是送给我们的恩公王大人,素不闻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你爹爹泉下有知,也不会怪罪你的。你就好好的呆在家里,等你哥哥的好消息吧。”
娆氏抬手擦拭了一下眼泪。“临走时,你家哥哥曾对我说,千万要你等他回来,不要未等他回来你就进庵削发为尼。阿房呀,不管你家哥哥什么时候回来,你都得要等他。”
“母亲,哥哥也为我操碎了心,我不会有违哥哥之愿的,我一定会等哥哥回来再作打算的。”阿房女无比伤心,一下子投在娆氏的怀里,呜咽的悲泣起来。
且说阿房女的哥哥伊雄前往咸阳城里求见上卿大人王贲,这录阳城离咸阳500里路程,路上晓行夜宿、急急赶行,他们一干人10多天后,终于来到咸阳城内。
进到咸阳城里,已是傍晚时分,伊雄不好这时去见王贲,就在客栈里打歇一宿。伊雄以前本到过王贲府上,他知道王贲会上早朝,所以次日将近中午时分,他才带领一众属下离开客栈,携礼物前往王贲府上。
这时候,王贲已经早朝回来,听到家人来报,说录阳城的城官伊雄求见,他就一愣,自语道:“呵呵,那伊师郎的儿子伊雄每到将近年关才会到我这里一趟,他却这时候来见我,到底所为何事呢?真是莫名其妙。”
他就吩咐家人接见。
进入王贲府中,在大厅里一见到王贲,伊雄连忙俯地施跪拜大礼。“小侄拜见老恩公。”
王贲连声道:“贤侄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他称伊雄为贤侄,只因当年伊师郎在他部下听令,与伊师郎彼此称兄道弟,关系十分要好的缘故。
见伊雄从地上站起,王贲就请伊雄坐下来。伊雄坐下后,王贲道:“贤侄速然而来,难道有什么大事与老夫相教?”
伊雄道:“不瞒老恩公,小侄冒昧前来,正有一事相托。对小侄一家而言,所谓大事;但对老恩公而言,也不算得什么大事。”
“呵呵,什么大事小事的,贤侄就尽管说来。”王贲道,“当年你父亲在我手下效命,我十分的器重他,与他关系密切,如同同族兄弟。不论贤侄前来所托何事,只要老夫能够办到的,就绝不会推辞。”
“小侄再次谢过老恩公了。”伊雄一拱手,“此事说起来,也让小侄羞出于口。小侄前来所托之事,不是为别的,正是为我家妹妹的缘故。”
“你家妹妹?”王贲听了一怔,难道让我来管你们的家务事的?“你家妹妹怎么了?”
“老恩公且听小侄仔细说来。”伊雄就一五一十的向王贲说起阿房女的事来。
“小侄本有两个妹妹,大妹叫伊白,小名阿房,二妹叫伊彩,没有别名,我前来正是为我家大妹阿房的事前来。不是小侄夸赞我家大妹阿房的容貌,那当真是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我家妹子阿房长到芳龄年华之时,本该办理婚姻大事、与他家公子结成佳偶,早了父母心愿,可是她竟然一心倾情于我们的当今国君秦始皇帝,决意非皇上不嫁;她一再坚持,纵而现在已过了芳华妙龄,年已27岁,已不能进宫受选,成为皇上嫔妃宫婘。但她心念还是不绝,说今生若不与皇上相伴,她就会削发为尼,度修来世。我一家不忍看到她的苦楚,所以前来求告老恩公,希望老恩公能把我家妹子阿房对皇上的一片真情转告于皇上,是她能够得见皇上之面,成全她的真情实意。”
那时候,天高皇帝远,朝中发生什么事,远方官家很难知晓。纵而,伊雄并不知道王贲的内家侄女袍瑾正为当今皇后之事。如果他知道此事,就绝不会前来求告王贲。
呵呵,听了伊雄之言,王贲心里不由一乐,看来倾慕我们秦始皇帝的女子大有人在呀。嘿嘿,你这个愣头青伊雄,也不打听打听当今的皇后是谁,就来求告我这事,我看你,真是找错人了。如果不是我内家侄女为当朝的皇后,我为了讨好皇上,也为找个好靠山,我也就会把你妹妹的事告于秦始皇的,可是以我的现状,我能够去为你办理这事吗?我怎会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伊雄啊,听了你言,老夫该怎么才说好呢?”王贲道,“只能说,你家妹子太痴愚了。素不知,现在皇上已经选妃立后,皇上和皇后恩爱情长、快快乐乐,宫内一片和宁,我若无端给皇上说起此事来,那不是为宫里添乱吗?纵然皇上知道此事后,会接受你家妹子,但整个皇宫内也必然会大起波澜、横生是非,到时也不好收场。老夫绝不会为你们做这败坏宫廷之事的。哼,我看你就回去吧,好好的劝说劝说你家妹子,要她不要一意孤行,害人害己。”
哼,这等事情也来麻烦老夫,我看他们真是想攀附权贵,想昏了头。
“老恩公,如果我们能够劝动我家妹子,也就不会来麻烦您了。”伊雄并不死心,“老恩公,就看在先父的情面上,就帮一下我们吧,真是求求老恩公了。”他了!”
啊,观音像?王贲闻言大惊。
难道,难道他家的妹子阿房,就是当年秦始皇梦里的白衣仙子?天哪,如果当真是,那可就了不得了!真没想到,源头还是出现了!现在出现,也会把我与袍泽两家给害死的!
但他不露声色的看着伊雄。“你家妹子阿房先前每日里都在观音像前,为我们的秦始皇帝祈福?”
“不错,老恩公。她对皇上,可谓一片真情!”伊雄道。
王贲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家妹子阿房,平时都是一种什么装束?”
王贲这问话,令伊雄感到不解,老恩公问我妹子这些做什么?但他还是如实回答:“老恩公,我家妹子阿房不喜佩戴什么金银首饰零碎之物,也不喜穿多彩服装,平时只一身白素装束、发间系一朵白色的荷花首饰。”
啊,天哪,祸事来了!
王贲一听,不由觉得天昏地转,差一点昏厥过去。好大一会儿,他才稳住心神。
“老恩公,您的脸色怎么变得那么难看,难道我家妹妹阿房有什么不妥吗?”伊雄见一说出阿房的装束,王贲的脸色一下子就为之大变,而感到十分奇怪。
王贲勉强挂起笑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你家妹妹能有什么不妥。只是,我不能够为她去行毫无意义的事。贤侄呀,你就赶快回往录阳城去吧,回去之后,要好好的劝慰你家妹妹,要她趁早些办理自己的婚事吧,不要耽误了她的终身。所谓求我不如求她,求她才是正理。”
伊雄知道,他这一回去,势必就决定阿房成为苦修的命运,他不想看到阿房这样。虽然看到王贲无心帮助他们,但他还是心存一线希望。
他祈求的眼神看向王贲。“老恩公,上天有负我妹妹一片真情,我真是不甘心呀!我们伊家在朝中别无他人,就只有老恩公。我妹妹进宫,也不指望成为什么妃子,只希求能够和当今皇上见上一面,向他倾诉她的一番真情即可,但望老恩公能够成全。”
哼,你妹妹进宫,不指望成为什么妃子,可是秦始皇一见到她,才不会让她做什么妃子呢,就会把我的内家侄女摞下去,立她为皇后的!你妹妹对皇上一片真情,那秦始皇更是对你家妹妹一片真情呢!死了心吧,我绝不会让皇上见到你家妹子的!王贲心道。
只听伊雄接道:“老恩公,这次侄儿前来,并把我家中祖传的宝贝‘漂白鱼肠剑’带过来,奉送于老恩公。望老恩公收下。”
他想,把宝贝送给王贲,或许王贲就肯帮助他们。
但听得王贲冷冷一哼,满脸生怒。“伊雄,那‘漂白鱼肠剑’既是你家祖传的宝贝,老夫怎能够受领?你就死了心吧,就是老夫收下那宝贝,也不会为你们行这大逆不道、扰乱宫阙之事的。好了,不要再罗嗦了,赶快带着你的家传宝贝回去吧,不要让老夫生气!官家,送客。”
说罢,他站起身,不再理会伊雄,径自向内室走去。
这一来,伊雄就知道此事已彻底无望。就听那管家向他道:“伊将军,就请您出府吧?”
伊雄无奈,只好走出王府,带上人马,怀着一颗悲伤的心,回转录阳城。
伊雄走后,王贲按耐不住,就把此事告诉了他的夫人袍氏。袍氏听了此事,不由大惊失色,道:“天哪,这么说,世上果真有秦始皇帝梦中的白衣仙子?”
“废话,还果真有呢,人家都找上门了。”王贲道,“显然而知,我那部下伊师郎的女儿阿房,无疑就是当年秦始皇梦中的白衣仙子。”
“老爷,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袍氏惊慌失色,“若皇上知道袍瑾不是他的梦中仙子,知道我们王、袍两家欺君,那袍瑾不但会有打入冷宫之罪,我们两家当真就会遭受株连九族、抄家灭门之祸的。老爷,你就赶快拿个主意吧。”
“哼。”王贲恼道,“当初积极的让袍瑾冒充皇上梦中仙子的是你,现在害怕着慌的也是你,你的本事不是很大吗,你来拿主意好了,为何催我。”
“老爷,现在不是你我斗口角的时候,这事情干系重大,我们得赶紧想出一个主意应付才好。”袍氏道。
“你们妇人遇事,就知道惊慌害怕。”王贲道,“我看这事呀,也没什么好惊慌害怕的。现在我已经把那伊雄打发回去,想必他告诉他家妹子阿房我们不帮他们的事,那阿房一定会万念俱灰,纵然不会嫁给他人,也会削发为尼、进庵修行的。那伊雄已经对我说过他妹子阿房的打算,我想她只会有这一种选择。如果她当真成了一个修行的尼姑,那我们这里就万事大吉、平安无忧了。”
“可是老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袍氏道,“如果那个阿房女不死心,竟自跑到京城来找皇上,那就大事不妙了。那阿房女对秦始皇那般真情实意,难保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哼,那阿房女若敢竟自跑到京城来胡闹,那就好办了。”王贲道,“我们就派人一刀结果了她。她人死了,我们也就不会再害怕什么了。”
袍氏一听,大喜。“对老爷,我们让她一死,就再也不害怕什么了。那老爷就干脆快派人把她杀死算了,免得让我们过不安宁的日子。”
“胡闹!女人就是女人,到底没有什么脑子。”王贲道,“我们现在急于杀她干什么,添乱子呀?让人跑到录阳城去杀她,这样没事也会生出是非来,而是自寻烦恼。”
“老爷,那我们该怎么办?只等阿房女来到京城,我们才杀她?”袍氏道。
“哼,真是未事先乱!”王贲道,“你怎么老盼着阿房女会来到京城,她那里会来?据老夫判断,阿房女只会是削发修行、进到尼姑庵里,绝不会来到京城的。倘若她真的来到京城,我就必至于她死地,绝不会让秦始皇听到她的风声。”
“老爷有主意就行。”袍氏道。
“好了,今后就不要再谈论什么阿房女了,就安心的过我们的日子就是了。”王贲道。
且说10多天后,伊雄他们就回到录阳城。
当行近录阳城的门前,伊雄突然止住坐骑,心中一哀。这一回去,妹妹阿房若知道她与秦始皇的事无望,那不就会削发为尼?我,我这个做哥哥的却帮不上她,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想罢,他从腰间抽出宝剑,一下横在颈间。
“将军,您这是干什么?”“将军,千万不要这样?有什么想不开的?”——他手下都顿时慌乱,众人分别急劝,有的欲伸手拽他臂膀。
他们却都不知伊雄是为阿房女的缘故,伊雄一家从未向别人说起过阿房女单恋秦始皇的事。录阳城内,众人都知道阿房女老不出嫁的事,但却不知道事情的真正原尾。
“将军,您千万不要想不开。您可还有两个小儿女呢,还有老伯母,您这样,以后他们怎么办呀!”一个手下叫道。
闻言,伊雄咳了一声,把宝剑收回。
他们进到城里后,伊雄回到家里,就把此次前去咸阳城里的经过悄悄地给他母亲说了,没有让阿房女知道,他也一直躲着她。
伊雄回来一直躲着阿房女,也不给阿房女提起咸阳城的事,阿房女就知道他去咸阳城里没有求到帮助。后来,阿房女听到别人说起伊雄回来进城前差一点自刎死掉,阿房女就伤心极了。于是她就决定,早些离开家,到一处尼庵里修行,省得她呆在家里让家人都为她伤心。
伊雄从咸阳城回来的第5日,阿房女就收拾好东西,进到她母亲娆氏的房间里。
她伤心的看着娆氏,勉强不让自己眼里的泪水流下来。“母亲,女儿决定了,今天就离开家,出去削发为尼、苦度修行去。女儿过来,是与您老人家作别的。”
娆氏听了,万分伤心,道:“阿房,你真的要这么打算吗?你这样,母亲会伤心死的。听母亲的,你还是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嫁出去吧。你还不大,才27岁呀,还可以找到好人家的。”
“不,母亲。今生嫁不了秦始皇,我就不会嫁出去的。”阿房女道,“现在,我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还能怎样呢,只能去度入空门、为来世修德了。女儿注意已定,今天就走的。”
“可恶的秦始皇,怎么把你一个好好女孩家害成这样啊!”娆氏伤心欲绝,“呜呜,孩子,你这就走?到那里去,你已经找到尼庵了?”
“已经找到了。”阿房女平静地道,“我听说在我们录阳城以西300多里的骊山上有很多的尼庵,那里有着许多修尼。在那里修行,女儿不会寂寞,也可以在山上看到咸阳城。”
“孩呀,300多里?你一个女孩家独自前去那么远的地方,路上多么危险。”娆氏道,“母亲知道你是死了心了、铁了心了,既然你要去那里修行,那母亲绝不会让你独个前去,我会让你家哥哥亲自把你送到那里。只是,你今天不要走,明天再走,母亲要好好的再看上你一天。”声罢,满眼是泪,呜咽不止。
“母亲。”阿房女一下扑在娆氏的怀里,也不由伤心的哭泣起来。
当天,当娆氏把阿房女要去骊山尼庵修行,要让伊雄护送她前去的事告诉给了伊雄,伊雄听了,十分伤心而又十分无奈。
他泪眼看着母亲身边的妹妹。“阿房,你真的决定了?”
阿房女默然点头。“妹妹决定了。”
“可是骊山离家太远了,我们想去看你都不容易。”伊雄道。
阿房女眼里闪起泪花。“以后就不要去看我了。谁也不要去。就当没有我这个妹妹,没有我这个女儿。”
娆氏听了她话,又伤心的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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