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只听方慧大师道,“我看得出,芳留不会在我们这里呆得太久,日后,她必然还会还俗;既是她削发修行,也难以阻她返俗之举;即使如此,我就无需让她削发修度了。我也看得出,她的到来,会使我们骊山庵寺的香火更加旺盛,也会因她而名盛天下,所谓天意使然,该造福我们骊山了。”
“师姐,您怎会如此说?”方觉感到十分惊奇,“难道这个‘芳留’,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师妹,无须多问了,以后你看我们骊山的前景就是。”方慧大师道,“我的眼睛不会看错天地玄机和红尘俗事的。”
“师姐,请你给师妹说个明白,那‘阿房’——芳留到底怎么了?不然,师妹晚上会难以就寝的。”方觉道。
“唉,让你这么苦恼,是师姐的不是了,也怪我的定力太差,不该向你提起此玄机的。”方慧道,“好了,为让你心宁安静,告诉你也无妨。”说着,又叹了口气,“我告诉你,到底应该不应该呢?”
“师姐,您怎么把话说了一半?”方觉道,“您给我说出‘芳留’的玄机又怎么了,难道怕我会向世外那些凡夫俗子们说起呀?我都在这里陪您20多年了,您还不知我的秉性?我知道什么,也不会乱说的。”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只听方慧大师道,“这个‘芳留’,而是我们大秦朝未来的皇后,用不了多久,秦始皇就会把她从这里接走。”
尼姑方觉听了一惊。“这,这是真的?”
“师姐我曾得到师傅的真传,我的眼力不会差的。”方慧大师道,“一看芳留的容貌,我就知道她必是当今皇后之命。”
“可是,可是当今大秦朝已经有了皇后了呀。”方觉道。
“那个皇后,将来必会由芳留取而代之,也会被秦始皇打入冷宫之内,她不会是真正的皇后之命。”方慧大师道,“这是天意,所谓天意使然。”
“真不曾想,师姐的法力如此高超。”方觉道,“如果师妹能有师姐的几分的法力,那就好了。”
“呵呵,告诉你,本不是师姐的法力高。”方慧大师道,“只是,那芳留的容貌太秀奇了,无论任何人见之,也都会看得出她非凡俗之辈。何况我这修行者的法眼,我当然可以看得出她的玄秘。”
“这么说来,我们骊山庵寺将来因着芳留,定然会盛名天下、烟火大旺了?”方觉面露喜色,“真是太好了,那样的话,就用不着众师妹们耕种砍伐、过苦日子了。”
“我们修行者,就应当受苦些。”方慧大师道,“怎奈天意使然,要造福我们骊山庵寺。想必,也是我等的功修感动了神灵吧。”
她接道:“那芳留是我们骊山福祉的源头,未来的大秦皇后,所以,我们千万不可苦待了她。听着方觉,日后无论什么苦劳之事,都不要让芳留去做,只让她闲里读些经卷即可;在山上,可以让她随意游玩,不可对她进行约束。另外,要让一师妹跟在她身边保护她,不可让她有什么闪失,也不要让她私自离开山外。你且千万记下,听从我的吩咐。”
“师姐敬请放心,为了我们骊山的将来,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芳留师妹,尊听师姐吩咐的。”方觉道。
“嗯。”方慧大师点头,“另外,以后就让芳留在山上最高处的那座庵寺内安身修行吧。她年轻美貌,绝姿绝色,而来这山里朝拜的香客们又不乏各类的男施主,免得惹出什么是非来。”
“是,师妹都会按师姐吩咐去做的。”方觉道。
“好了,你就下山歇息去吧。”方慧大师道,方觉便就退下。
第2天一早,伊雄就已来到骊山下的庵寺门前,要看阿房女是否被收留的事。
当他看到妹妹阿房已胸挂念珠、一身青衣、头罩庵帽,一身尼装从山上被大师方觉带下来的时候,他的心头一酸,眼里顿时充满泪水。
当阿房女来到他的身前,他不由上前一步,两手抓住阿房女的肩头,眼泪淆然而下。“妹妹,哥哥对不住你了,都怪哥哥没有本事。”
阿房女眼里也不由得含起泪花。“妹妹既心念已绝,决意要在这里苦度修行,哥哥就不要再难过了,就快早些回去吧,家里还有母亲,城里还有许多事要哥哥操劳的。”
“妹妹。”看着阿房女,伊雄无话可说,眼中泪水不住地淌流。
阿房女也不由得泪水哗哗,呜咽起来。
那大师方觉见事凄惨,心中不忍,即道:“你妹既已心绝,穿上青衣,修身度外,你就不要让她再为红尘俗事伤心了。施主就早些回去吧。”
伊雄听言,便就放下阿房女。“好了妹妹,你就在此好好的修行吧,家里一切都有为兄照看,绝不会有何差错。但凡闲下来,我会带着母亲前来看你。”
“哥哥千万不可带母亲前来。”阿房女伤情道,“母亲见到我这样子,会更加伤心的。”
看着妹妹阿房,伊雄眼里出现无奈的神色。“好了阿房,以后母亲会不会来,也由不得你我,到时候再说吧,你也不要为此事挂怀。”
是呀,母亲会放心不下我的,而我在这里青衣修行又不能够回去看望她老人家,她老人家岂不会来这里看我?啊,我苦命的母亲,我害她非浅,阿房女心里伤痛不已。
只听伊雄道:“好了,哥哥去也。”
说罢,伊雄转身离开阿房女,骑上马,头也没回,挥鞭驾马而去。
“哥哥!”看着伊雄的背影,阿房女满脸泪痕。
至此,阿房女在骊山庵寺中留下后,那个方觉大师,就按主持方慧大师的吩咐去对待阿房女,不让阿房女在山中受任何的苦楚,并且派一名尼姑保护、看护阿房女,保证阿房女的人身安全。
那大师方觉本知道小师妹方然是一个并非寻常的女子,身怀绝等的武功,就把保护、看护阿房女的责任交给了她。因为她未在这里修行之前,曾是齐国一名名将的女儿,曾得到父亲的武艺真传。
那方然本是齐国裔民大将之女之事,骊山全庵寺之内的修尼们大都知道。
阿房女一留到骊山庵寺里,那大师方觉就把师妹方然叫到她的房里,对方然道:“师妹,你看那师妹芳留十分年轻,又长得一副天姿国色之貌,她在我们这里修行,纵而主持方慧大师怕她会招到来山上的男香客们的非礼、胡闹,所以就决定让你守护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她无论走到那里,你都得要跟她到那里,一定要保护好她,千万不要让她有什么闪失来。另外,也千万不可让她随意离开山外。”虽然阿房女本是主持方慧大师收留,阿房女应该与方慧大师同辈的尼姑以师徒相称,但在大秦朝,有的庵寺内也不分辈分,都以师姐妹相称。
方觉大师当然不会告诉方然,芳留本是未来大秦朝皇后的真相。
那个方然才30多岁,年轻时本也是个绝代佳人,现在她也是姿色未褪,依然美丽动人,看似十分年轻。
她一听方觉的话,十分的不满意,道:“哼,芳留长的好看,就该让我保护她呀,真是莫名其妙。师姐可要知道,师妹我当初刚到这里修行的时候,也是年轻貌美的很,那时为什么不派人保护我呀?主持这样做,不是成心气人嘛!”
听言,方觉大师不好对她真情相告,只得道:“好了师妹,这是主持的吩咐,你照做就是,也不好违逆。”
“哼,方慧大师让我这样做,我真是觉得窝火。芳留再年轻漂亮,她也是个大人嘛,也不是个小孩子,遇事自己还不能摆平?白日里山上到处都是人,那个男的敢调戏她?若有那个敢胡为,她大喊大叫不就是了嘛!当初有个无赖想调戏我,不是被我3拳2脚,就打跑了!”方然心里还是难平。
“要不说了,芳留不是你,她不会武功,她得需要人保护的。”方觉大师道,“她纵然是个大人,那里能抵得过一个大男人的胡闹。你就不要抱怨什么了,听命就是。”
“哼,我才不想充当什么保镖。”方然倔强地道,“师姐方云也会武功的,干脆让她保护芳留好了。”
“哼,你师姐方云年纪大,在庵寺里事务多,她怎能充当此任?”方觉大师道,“好了师妹,要知道,其实保护芳留也是件十分轻闲的差事,也不用你上山打柴、烧火做饭、跳水洗衣、耕种收田,只是每天陪在她身边即可,还不是美差事?你拒绝什么,再说也容不得你拒绝。”
“好吧,既然是件轻闲的美差事,那我听从吩咐就是。”方然脸上出现喜容,但忽然又蹙起双眉,“这么说来,芳留每日里也不用做苦工喽?”
“当然。”方觉大师道,“这你就不要管了,你俩每日里度闲就是了。”
“哼,让她带发修行不说,竟还让人保护她,简直把她当做大官太太对待了。”方然不平道,“她那里是来苦度修行,分明是来这里旅游观光来了。”
方觉大师心里一笑,你知道个什么,芳留那里是什么高官太太,而是未来大秦朝的皇后。以后,就看我们骊山的光辉吧。
至此以后,那个尼姑方然就每日里守在阿房女的身边,保护阿房女的人身安全。
而阿房女每日里除了在房里读一下经卷,再就是在山上观光游玩,经常到山顶眺望西面的咸阳城,心里依然挂牵着秦始皇。
有时候,方然在她身边显露出武功,施展轻功上树摘果、飞步追擒山间野兔,让她感觉十分惊奇而又欢喜、快乐。她在山上过的十分悠闲自在。
但她绝不可以离开骊山,到外面的城镇闹市里游玩,她一有此念,方然就会阻止。她知道自己来这里苦度修行的,她能够在山上如此的休闲,也是庵寺主持的格外恩惠了,也不想执意到山外去,有违修规。
一天,方然又陪阿房女在骊山上游玩的时候,都不经意的来到半山腰间的一个十分隐秘的大山洞前。阿房女站在洞口前向里瞅望,对方然道:“师姐,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山洞?我看这洞好似不小,我们进里面看一下吧。”
闻言,方然突然脸色一变,心道,我怎么把她带到这里来了,我真是太不小心了,这还了得!忙对阿房女道:“好了师妹,我们离开这里,到别处游玩吧。我也从没有进过这个山洞里,听师姐们说,这个山洞里黑乎乎的,进到里面什么也看不见,里面净是些杂草,是长虫毒蛇出没的地方。我们千万不可以进去的,走吧,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不要让毒蛇咬着我们了。”
“唉呀。”阿房女闻言,骇声一叫,连忙从洞口边跑开。“师姐怎把我带到这里来,简直吓死我了。”
方然一笑。我才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才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呢,光顾跟着你玩耍,我竟忽略这事了。“好了师妹,我们快到别处去玩吧。”
显然,这个山洞里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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