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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_第五十五章:葬礼认亲(1 / 1)

凤凰死了!

直到眼看着凤凰从楼上跃下,马轶才明白,原来凤凰早就有了必死之心。

凤凰决定看护起马星北所遗留下的宝贵财富,不惜退学隐姓瞒名,也不惜与家里绝裂,对于一名没有太多经历的女孩来说,这份坚强与忍耐是别人想不到的。但她终归是一个女孩,没有逃脱这个情字,知道叶从容死了,凤凰其实就已经准备殉情了,于是,将自己手头掌握的资料都交给了白常,甚至完全不在意被剥皮的痛苦。

但可惜的是,也许她临死都没有弄明白,资料到底是交给了谁,那个所谓的白常极有可能是黑衣人假扮的,骗取了马三永的信任,又从凤凰手中骗走了所有真实的资料。

加菲猫与石磊不免唏嘘,最难受的当然是马轶了,这个表妹刚认了不足几个钟头,结果就跳楼自杀了,尤其是当着自己的面跳的楼,没有来得及阻止不说,甚至根本没有半点察觉。

看着医生护士在收尸,马轶忍住悲伤拨通了凤凰母亲马冬梅的电话。

电话那头,马冬梅半天没有说话,隐隐地马轶听到了哭声,虽然没有算清马冬梅这个姑姑是怎么论过去的,但听到这哭声,马轶的心也碎了。

马冬梅依旧没有说话,电话挂断了。

而此时,新闻中报道出影魂乐队的主唱叶从容已于近日因病去世,享年27岁。叶从容的死已经瞒了很久,不能再拖下去了,被报道出来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对于马轶来说,无疑又是一重打击。

在双重打击下,马轶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整个人似乎都瘦了一圈,极度萎靡。

加菲猫与石磊都不愿惊动马轶,只能让他这么躺着。伍章文那边则由石磊负责联系。

伍章文也没有想到凤凰会自杀,本以为找到了凤凰对案情有极大的帮助,却没有想到,凤凰一死,马轶显然处于濒临崩溃的状态,更令人感到沮丧的是,按照凤凰所说的,以及石磊的分析,现在的情况更加恶劣了,也许,那个黑衣杀手已经拿到了所有资料,包括三张图纸,以及真实的理论资料,在这种情况下,不知道他会对金伟利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伍章文按照石磊所说的,立即调查了陈昊,希望通过调查这个人了解一下那个神秘组织的背景,但进展得也很不顺利。陈昊承认与陆埮院士曾一起研究过一个课题,但陆埮院士的病逝使得这项研究终止了,但他始终不说这项研究的内容,鉴于陈昊在国内的特殊身份,伍章文确实也不好用一些非常手段对他施压,所以问过一两次话就只能搁起来了,当然,派人暗中监视陈昊,但在这过程中,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神秘组织的信息。石磊所说的那个曾经装过聋哑人的老者也并没有找到。

最令石磊感到纳闷的是,他觉得这一系列事件中缺失了一个人,那就是小白。按理说白常受了孙启文的嘱托,应该保护金伟利,或者保护他们几个人,同时在追查黑衣杀手的踪迹,但这所有的事情中,小白好象根本不存在似的,难道这个人也出了意外?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如同超人一般的黑衣杀手,又有谁能对付得了呢?

还有,马三永在什么地方,他将白常(或者是黑衣人)介绍给凤凰,然后指引着众人前往凤凰岭之后,这个人为什么也不出现了呢?据凤凰讲,马三永有一件未曾解决的事情,所以一直藏身在安定医院,难道是那件事令他不得不再次藏起来吗?

看着时刻发呆的马轶,这次石磊也没有了主张,加菲猫则干脆整天在外面闲逛,每每回来的时候都似乎喝了酒,倒头便睡。

三天后,凤凰的遗体告别仪式举行。

石磊试着跟马轶说了,没想到马轶却仿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我必须去。”

穿好了衣服,石磊见加菲猫不知什么时候又溜了出去,索性也不去找他了,只带着马轶前往八宝山。

其实就是一个极小型的告别仪式,由于凤凰在这两年中断绝了许多联系,所以她的同学朋友基本都不知道凤凰的死亡消息,恐怕知道了也没有什么人会来吊唁,整个小厅里冷冷清清的,只有马冬梅夫妇站在遗体的旁边。

这是马轶第二次看到马冬梅夫妇,凤凰的父亲明显哭过,眼睛还红肿着,而马冬梅却面无表情,沉着脸,看不出悲伤。

整个告别过程简单而匆忙,不过十几分钟便结束了,然后在工人的帮助下,凤凰的遗体被送进了火炉中。

等待骨灰出炉的时候,马冬梅走到了马轶的身前,盯着马轶:“你父亲叫马东兴?”

马轶木讷地点了点头。

马冬梅说道:“马家七字辈,苍海云来再东京,你父亲和我是一辈的,泛‘东’字,他是我堂哥,你是我侄子,马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马轶摇了摇头,他觉得对不起这位姑姑,毕竟凤凰死在自己的眼前。

马冬梅冷笑了一声:“看来他们把你保护得真好,我也想保护我的孩子,结果到底还是出了事,马家的命运,外姓也逃不掉的。你是凤凰的表哥,又是一名警察,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马轶的脑子一片混乱,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

刚说完这句话,马轶就觉得脸颊一阵剧痛,马冬梅一嘴巴扇了过来:“你不知道,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是傻了吧?”

马轶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长辈,有些错愕。

马冬梅接着说道:“你瞧瞧你那个德性,象个警察吗?象马家的人吗?我死了闺女,我现在还站在这里,我还能教训你,你难道还不如我一个老太太?就你这样还是马家的继承人,看来马家真的没指望了。”

“姑,我……”马轶憋出这两个字后,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马冬梅显然不打算让马轶说话,抢道:“你别叫我,我也不配做马家的人,当初我想得太简单了,现在才知道,有些事是改变不了的,既然是马家的人,就要承担马家的事!凤凰是外姓,但她体内照样流着马家的血,你是他表哥,你是马家的人,还是继承人,我想凤凰把所有事情告诉你了,她才安心走的,因为她相信你能将这件事摆平,而不是站在这里,象失了魂似的。”

也许凤凰真的是这么想的。

马轶耳边似乎响起了凤凰那声“表哥”,虽然很干涩,令人感到不舒服,但那一声却是寄托,却是信任。

马轶感觉自己的瞳孔在收缩,他抬起头来,眼睛不再逃避地盯着马冬梅。

马冬梅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来交给马轶:“这件事的始末我并不是十分清楚,但我知道,你三爷爷是参与的,你们找不到凶手,可以找他,他能帮你们多少,我也说不好。”顿了一下,马冬梅恨声说道:“另外你告诉马三永,他鼓动凤凰参与这件事,现在凤凰死了,我不怪他,但今天,他没有来参加葬礼,我恨他一辈子。”

说完,马冬梅回到了丈夫的身边,她的背影看上去并不如刚才教训马轶时那么挺拔。

马轶展开纸条,是一个地址。

离开了八宝山,石磊开车载着马轶直奔纸条上的那个地址。

马轶看着手中的地址,心中不禁有些激动。

经过凤凰的述说,马轶对于自己的家族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黑龙江省宁安市,以前不过是牡丹江市下属的一个县,现在升级为市。宁安下面有一些集镇,其中马家集为一个大镇,住着许多姓马的人,据说都是一个祖宗,住在这里的人肯定都有着血缘关系,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在混乱的年代里,马家集肯定也受到过不少的冲击,于是,有些外姓人也住进了马家集,其中一些人为了生活方便,可能就改了马姓。马家是地方大族,其中也有不少商绅,家里的仆人有时候也会被赐马姓。就这样,姓马的人越来越多,血缘关系其实也便越来越乱了,再后来,也许是贫富的差距,许多本来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分了家。如果现在说在马家集里哪两个人之间是否有血缘关系,恐怕必须得到医院证明了才能知道。

马轶小时候也曾问过父亲,为什么这么大的马家集,这么多姓马的人,却没有一本族谱,有了族谱不就好确定血缘关系了吗?

当时,马轶的父亲马东兴说是因为兵荒马乱的原因,族谱被烧了,后来,每个人各自生活,也没有人再张罗重新修订族谱这件事。

因为这些原因,马轶虽然知道自己的家族很大,但真要说到谁是自己的亲戚,他却根本不清楚,尤其是现代社会,他也懒得再去寻根溯源。

如果说马三永是自己的三爷爷,其实马轶并不感到奇怪,说不定五六辈前真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那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但在凤凰的讲述中,有几个问题却令马轶极为敏感。

首先,自己是马家的继承人,正是由于这个身份,自己受到保护?这是马轶根本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个继承人又意味着什么呢?

其次,马家的历史,好象承载着许多事情,就如同受了诅咒一般,那么,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正如马三永所说,蝴蝶是什么时候振动翅膀的呢?

第三件事就是叶家和马家的关系,叶从容来北京的目的一方面是寻求个人的音乐发展,但另一方面却是要保护自己,这又是马轶从来没有意识到的,显然,叶家与马家这种关系很久远了,但马家集中姓叶的马轶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凭这三点,马轶可以推断出,看似血缘混乱的马家集,事实上却有着严格的宗族传承,只不过由于某种原因,这个传承的真实情况只掌握在某些人的手中,特意被隐瞒了下来,没有公开的族谱,更没有宗族的活动。

今天,马冬梅突然说了马家的七字辈,显然,真正的马家宗亲一定是循着这七辈传下来的。一般来说,起名的时候,按照辈份,会将相应的字放在中间,比如说自己虽然叫马轶,但辈份是‘京’字辈,那么,按照家族的传统,叫马京轶可能更符合宗族的规矩。但现在社会,经常出于某种原因,并没有将代表辈份的字放在名字当中,但并不表示你不再属于这一辈,在这种情况下,再提及辈份,就用‘泛’字来形容。

马冬梅,泛‘东’字,即东字辈的,自己名叫马轶,泛‘京’字,是京字辈的。

那么,马三永一定是再字辈的,泛个‘再’字。

见到马三永,也许会对自己的家族了解更深一些,当然,这件事并不着急,最重要的还是关于这个案件的线索,但他,真的能提供帮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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