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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最美不过下雨天(1 / 1)

三个人像逃荒一样拎着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刚躲进东屋,外面又是一阵电闪雷鸣,挤在‘门’口看着外面倾盆的大雨,我们真该庆幸刚才早早的就收拾起了东西,这要晚上几秒钟,肯定瞬间都要被淋成院子里那些抬不起头来的瓜秧。。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今天这雨来的是又急又猛,眨眼间小院里就积了水,落下来的雨滴刚‘激’起来一层水泡,很快又被新落的雨滴砸破,在原来的地方又出现了更多的水泡,夏雨凉爽,但今天的暴雨已经完全超越了这层境界!

房檐上的雨水先是一滴一滴地滴答,没一会儿就断断续续成了珠帘,到最后估计实在流不开了,竟直接成了一道水幕,那感觉就像是有人站上了房顶拿着水盆不停地在往下泼水一般,雨水落在‘门’前水泥台上不停地往‘门’口和里面泙溅着,狂风吹散了空中的水滴,裹携着冰凉的水汽呼呼地也往屋里灌。

难得遇到这么舒服的天气,三个人拿了板凳和马扎,本想在‘门’口赏赏雨,谁知这外面的天气实在豪爽,勉强坚持了一会儿,胳膊上‘腿’上就都是水雾了,觉得实在死磕不过今天这罕见的天气,趁着又一阵大风灌进来,我们赶紧撤离了这是非之地的‘门’口。

表弟关‘门’的瞬间,透过越来越窄的缝隙和外面的风雨飘摇,我似乎看到了枣树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转念一想,刚才整个院子差不多都搬光了,应该不会还有东西了,也就不再理会。

窗户在下雨之前已经被细心的爷爷‘插’好,再把两扇‘门’一合,外面地狱般的狂风骤雨立刻被关在了屋子外面,整个世界顿时安静了许多。下雨天休息天,一人睡觉,两人聊天,三人打牌,四人搓麻,五人拱牛,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五千年的悠悠历史中不知又经历了多少雨雪天儿,每当赶上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勤劳智慧的劳动人民总在不断的创造新的娱乐方式,甭管外面的世界如何风雨飘摇,只要‘门’一关,屋子里永远有不退‘色’的欢乐。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这雨不会停了,发现窗台上正好有一副扑克后,大家不约而同地忙活起来,擦了擦桌子,搬来几个凳子,数清牌后往桌子上一摔,三个人玩了起来。

一想要玩扑克,辉比所有人都要兴奋,因为爱往大人堆里钻,这孩子不仅有些早熟,懂事后这几年,他还把大人世界里该学的不该学的差不多都学会了。窝冬过年的时候,家里每天都会有局,别的孩子都在外面玩耍,辉却总爱往屋里钻,一看就是大半天,记得我跟辉这么大的时候,连拍火车都玩不好,这熊孩子小小年纪就已经‘迷’上打麻将了。

我承认自己不太擅长打牌,洗牌‘摸’牌慢不说,会玩的‘花’样也不多,表弟平时的兴趣爱好比较杂,很少有空钻研这个,虽然洗起牌来比我麻利点儿,但貌似他的心也不在这儿,因为每次都是输,打着打着我就有些不想玩了,趁着一次表弟洗牌的间隙,自己起身看了下外面。

借着一道闪电划过时的光亮,透过玻璃我看到雨好像还没有渐小的样子,不过院子里的树已经晃的不那么厉害了。坐回来的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感觉空空的,又勉强打了一局后我就再也没心思继续玩下去了,无聊地铺散开桌子上的牌堆后,三个人似乎同时觉得有些百无聊赖。

年轻人的无聊就像他们的热情,一般都是有时间限制的,过了一会儿,看见我摆‘弄’起旁边的缝纫机,表弟和辉也开始在屋里的角角落落寻找起了好玩儿的物件。

或许是因为可以分到更多的公粮,父亲那辈儿人兄弟姐妹都多,父亲是家里的老小,上面还有三个姐姐和一个大哥,听爷爷村里之前每家每户都是住着一大家子,几辈儿人四五世同堂在那个时候也是常事。家里人一多,平时还看不出有什么,可到了家里的男孩子长大‘成’人娶媳‘妇’的时候,各种问题就立刻显现出来了,这其中第一个需要解决的就是住房问题。

爷爷‘奶’‘奶’都已经快八十了,他们结婚的那个年代除了地主家能有余量,大部分农民家里都是一贫如洗,因为没有土地,人们吃饭穿衣都尚且不能保证,更别提像现在年轻人一样盖新房了,‘奶’‘奶’说她嫁过来时候的婚房竟然是一个不用的旧灶间,长年累月熏成黑漆漆的屋子里连个窗台都没有,往墙上胡上几张年画,搬进去就开始过日子。

到了大爷结婚的时候,像全国一样村里的土地早已经是集体所有,公社里每年挣的公分差不多已经足够解决一家人的温饱,再加上爷爷从小读书识字,年轻时又出去学了几年打铁的手艺,因为家里弟弟妹妹多,所以大娘嫁过来就直接住进新盖的西院。

改革开放后,那又是一个崭新的时代,土地承包制和更加开放的市场经济让很多人开始富了起来,三个姑姑也嫁出去后,父亲高考落榜去参了军,陪着爷爷熙熙攘攘了多半辈子的老院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孩子们终于拉扯大了固然可喜,但屋子里只有‘奶’‘奶’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段日子肯定会让爷爷感到孤单落寞。

父亲结婚的时候是从部队请假回来的,办的十分仓促,当时不多的物件都是爷爷在家亲手置办,婚房也只是老北屋里的外间,但是考虑到要照顾已经为这个家‘操’持了多半个世纪已到暮年的老人,母亲还是心甘情愿地带着一堆的嫁妆住进了进来,从那儿以后一住就到了今天。

现在回想起来属于他们各自时代的爱情往事,就好像一部历史剧,平淡如水却又如此励志。感慨的同时我不得不庆幸,亏了当时姥姥没嫌弃太多,要不也不会有后来的我能在这个见证了无数风风雨雨的老院子里出生和成长。

我们避雨的东屋是父亲复原后翻盖的,也是家里唯一的全砖结构建筑,‘门’口南面的一块砖头上至今还清晰地刻着建成的年份,可能是当时太小,关于盖东房时的记忆在我的脑子里总是很琐碎,只记得上梁那天,我使劲抬着头看见了屋顶上好多的大人,他们齐声喊着的号子震耳‘欲’聋。

自建成后,东屋一直被当做粮仓,我上完小那年,母亲辞了乡厂子里干了很多年的工作,把东屋改成了一个小车间,像村里许多人家一样自己在家干起了生计。挨着‘门’的这台缝纫机岁数比我都大,自己还没工作台高的时候就学着蹬了,因为‘腿’不够长,每次屁股都只是坐住一点,必须使劲抻着脚尖才能勉强勾到蹬板,每次看见母亲娴熟地蹬着缝纫机,我都会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飞速转动的带轮,那种感觉曾经那么奇妙。

小孩子一见到好玩的就爱跟亲近的人抢,嫂子家里虽然也有这么一台,看到我蹬地好像很好玩的样子,他自己非要也试试,本来就觉得没什么好玩的,看他猴急的样子,我抬起屁股就让位了。

一扭头,表弟正蹲在仅剩的一个粮食翁前,他好像发现了角落里的什么东西,从长长的工作案上找来一根木尺板后,没一会儿我看见一个圆乎乎的东西被勾了出来,是一个足球,这是自己初一那年‘春’天用过年后偷留出来的零‘花’钱买的,在这之前其实还有有一个,那个是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父亲买的。

那时候的农村不比城市,收不到那么多的有线电视,周末城里的孩子有机会跟着大人看足球直播,我的小时候只能在守着家里的黑白电视机看动画片,记得三年级那年正在热播足球少年,虽然自己连一个真正的足球都没见过,但我还是每天看的痴‘迷’癫狂,作为一个资深电视‘迷’的我也算阅片儿无数,可总觉得这部动画片儿跟别的有很大不同,每次都会看完下集预告后的我都是兴冲冲地跑到院子里,见到圆的东西就想上去狠踢一脚,那是一种自信心爆棚的感觉,就像是十分渴望释放身体里最原始的一种本能一样。

演完最后一集后,自己心里想得到一个足球的愿望已经无法附加,找遍了老十字街上的所有商店后,我终于在一家新开的商店货架上发现了和动画片儿里差不多样子的一个足球,回来死缠烂打墨迹了几天后,估计是看我平时不爱要什么东西,父亲终于答应给我去买一个回来。这就是我第一个足球的由来,虽然当时自己的初衷有图一时之快的嫌疑,但套用当时写作文经常用的一句比较可爱的话,从那时起,它就在我幼小的心灵深处悄悄地埋下了一颗种子。

就像这世界上很多美好的东西一样,初恋往往总是短暂的,我和平生第一个足球的缘分只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那年暑假的一个黄昏,被我一脚踢到一块砖头的角上后,球皮被撕开了很长的一道口子,虽然自己尝试着说服父亲像补车胎一样帮我修好,可那样的想法毕竟太过天真,就这样把干瘪的球皮放到堆满杂货的南屋后,自己不得不选择放弃了。

我们都曾不能自拔地喜欢上一个人或一件事情,喜欢这个东西没有理由也不应该有理由,每个人从小到大成长的环境和经历的事情完全不同,长大后各自真心喜欢的东西也不会一样,无论我们选择了什么,肯定是因为它能带给自己内心一种舒服的感觉,当你喜欢上一个人或一种东西,追根求底其实应该是喜欢上了一种感觉。

岁月无情,我们曾经在乎的东西会随着年华流逝不得不离开身边,但最初那种喜欢的感觉却永远不会消亡,它就像酒一样经得起贮藏,而且历久弥香。会被时间冲淡的是记忆,能让大家认可的是价值,有些东西离开是永远的,因为错的东西不值得我们再去坚持,有些东西离开是暂时的,因为对的东西永远值得我们等待。

促使自己迫切想拥有第二个足球是因为五年级那年在姥姥家的一段日子。假期里差不多每个孩子都愿意去姥姥家住上一段日子,五年级的那个暑假是自己去姥姥家最频繁的假期,因为班里面就有好几个当村的同学,或许是借着姥姥家这层关系,自己和班里这几个同学上来就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一直也走的很近,而这其中跟自己最好可能就数磊了。

磊是一个看起来跟班里其他同学很不一样的人,方方大大的脑袋配上黝黑结实的胳膊让人一看就有种天然的安全感,开学不久第一次跟磊认识让自己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舒服,后来通过几次接触,我发现他身上原来有那么多让自己渴望拥有的东西,真挚朴实,果敢睿智,阳光开朗,诙谐幽默,敢调戏班里的‘女’生,虽然磊比我虚长一岁,自己也是打心里早已把他当做哥哥,但朝夕相处中我们从来都是以哥们儿相称。就是这么一个自己认为已经很了解的哥们儿,没想到直到五年级毕业后我才算真的认识了他,其实也算重新认识了一遍自己吧!

那年暑假开始没多久我就奔了姥姥家,一次在街上的偶遇后,自己马上就被磊盛情邀请到了他家做客。原来磊的家跟姥姥家只隔着两条胡同,离得不算很远,像自己之前去过的很多同学家一样,磊的家一进‘门’后是个干净整洁的小院,似乎没什么特别,但跟着磊进到他的卧室后,我立刻感觉像是走进了一个自己曾经想做却从未做过的梦!

磊的父亲正坐在‘床’边看着电视机里的一场足球比赛,挨着‘床’的整面墙上贴满了很多球星的海报,墙正中的白蓝‘色’网子里挂着一个漂亮的足球,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切让我惊讶又欣喜,自己就像是来到了动画片里足球少年的卧室,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梦,但这次是梦想真的照进了现实,接下来的时间,磊拿着球和我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他和我谈了好多,我也第一次知道了动画片外一个更‘精’彩的足球世界,虽然自己那个时候已经和磊认识了一年,但那一天不知道怎么自己似乎一句也听不懂他说的话了,我们那个时候都还小,但一样也能因为共同挚爱的东西相见恨晚!

当一个想见没见过的美丽世界对你揭开面纱后,一般不会只是个简单的开始,接下来的几天,让自己惊喜的事情可谓是一件连着一件,多的竟然让我有些目不暇接。原来每天清晨小学的‘操’场上都会有足球比赛,原来磊的父亲是小学校长更是足球队的队长,原来舅舅和表弟也会踢球,原来足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原来自己踢球的水平是这么的菜。那年的暑假记不清在姥姥家到底住了多久,只记得差不多每天清晨都去小学前的‘操’场踢比赛,磊的父亲是所有孩子们的教练,那些看着自己的球技天天在进步的和每天跟一堆有同样爱好的人踢球赛的日子是如此美好。

或许是玩的太认真了,不得已被母亲催着从姥姥家回来后,很快自己就买了第二个足球,也就是眼前被表弟勾出来的这个。几年没动过它了,试探地按了一下后我发现球皮里面竟然还有些气,这的确让人有些出乎意料,踩着皮球在地上滚了几下后,自己立刻想起了当年阳光灿烂的那些日子,心里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快速地滋生着,虽然东屋可以活动的空间不多,但一点儿影响不了表弟和我想耍耍的好心情,相互数着颠了颠球,你来我往地传了几下,屋子里好像立刻变得热了起来。

看着两个大孩子竟然对一个干瘪了的皮球如此感兴趣,蹬着缝纫机的辉慢慢地停了下来,透过这位小朋友那十分‘艳’羡的眼神,我猜他的心已经跟还在上下起伏的缝纫机蹬板一样摇摆不定了,果然,没一会儿,辉的屁股一点点地挪开了座椅,最后一下迅速跳下来后立刻就奔球来了。稳稳地踩下刚传递过来的皮球,表弟我俩对他这样毫无节‘操’的喜新厌旧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为了让他知道并不是所有想要的东西就能要,彼此‘交’换了一样无比坚定的眼神后,我们决定好好给他上一课!

眼看着满脸欢喜的辉冲着脚下的皮球就要扑了上来,我轻轻一拨,圆圆的皮球就滚向了表弟那边,小家伙跑的太急,一个急刹车没搂住直接跟我撞了个满怀,看着辉狼狈的样子,表弟和我立刻被逗笑了,面对这个有些出乎意料的局面,他也是一脸的尴尬,不过发现皮球已经滚到表弟脚下后,辉立刻又抖擞着‘精’神扑了过去,表弟显然是想看看他更狼狈的样子,看见辉扭头又奔向了他的脚下,轻轻一拨,皮球又滚回了我这边。

就这样,只为了挨到那个调皮的足球,辉像跑折返一样来回在我和表弟之间奔‘波’,反复的希望和失望中,他扑的一次比一次凶猛,场面一次比一次尴尬,我俩一次比一次笑的厉害,到最后,可能是表弟我俩实在是笑的没劲儿了,也可能是辉的坚持不懈感动了上天,一次我不负责任的软绵绵地出脚后,不费吹灰之力,皮球被小家伙逮了个正着。费劲了千辛万苦,终于第一次和足球有了亲密接触后的辉早已经没了力气,截下皮球后的他立刻疲惫不堪地一屁股坐在了上面,表弟和我被逗的也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累的叉住了腰。

当人在极度疲惫的状态下都想找到一个休息的地方,出于本能神经也会无限松弛下来,有时候这种瞬间的松弛让我们感到舒服,但也有时候松弛的背后会隐藏着一场灾难。本以为大家都可以休息会儿了,可谁想放了三年没动过的足球早已经没多少气,尽管辉已经算是十分瘦小,但是屁股坐下去的瞬间皮球还是迅速地瘪了下去,就像蹲坐在了空气上的他重心失去平衡的一刻满脸错愕,半秒钟后就倒躺在地上摔成了人仰马翻,眼前这突然发生的一幕,看的一旁的表弟和我直瞪眼,疯笑般顺着墙根儿出溜了下来。

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小家伙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扭头又坐在了刚才彻底被压成皮的球上。辉不好意思地笑着坐在足球上,与其说是一种征服后的仪式,不如说那是一种为了找回点儿颜面的故意做作,其实,仪式也好,做作也罢,我们关心的不是这个,看到辉又坐上了刚人失后屁的足球上,表弟和我忍不住又是一阵狂笑。记不得今晚已经被辉逗笑了多少次,好像有一阵子没停过了,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狂笑后,可能是气息不匀,肚子竟一阵一阵地‘抽’痛了起来。

孩子们好像都很享受被身边人关注的感觉,看着两个平时也算不太苟言笑的小叔叔他笑地泪流满面,稳坐在早已瘪了的气球上,辉显然一副很得意的样子。笑到最后,表弟和我实在是有些体力不支,双手撑到地面上笑已经快失声了,因为肚子已经很疼,又考虑到再这样放纵地狂笑下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丝力气对视了一眼后,两个人像是瞬间达成了一种默契,差不多同时停了下来。

有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不敢抬头,生怕看到彼此眼睛的瞬间情绪会再次失控,没人说话的屋子里空气像是窒息了一样,世界也仿佛顿时安静了下来。

外面的大雨还在下着,噼噼啪啪的声音听上去好像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停,‘门’窗上的透明玻璃噙满了水雾,玻璃顶部是一些顺着窗户木边滴落的白‘色’水滴,大大的水滴每个都晶莹剔透,它们很温顺地贴在上面,从上到下越来越快地滑落着,穿过水雾划开的一道道印记很快又被水雾覆盖,一道耀眼的闪电把屋子照的更亮后,紧接着很快就是一个暴雷震耳‘欲’聋。

竖着特有的大耳朵听完暴雷后,辉突然想起出‘门’的时候没跟家里说,考虑到哥哥和嫂子等他等的已经可能焦急万分,赶紧找了三块塑料袋顶在头上的我们冒着倾盆的大雨冲到了北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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