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为何这样,两次预定了却不入住,甚至有一次就在他们蜜月之后?预备入住的人是李疏吗?还是其他人?还是李疏和其他人。
可惜并不能查到具体入住姓名。
她对着页面发一会儿呆,又研究一会儿,找到常用联系人那一栏,猝不及防却又毫无意外的,乔白的名字出现了。
她在寂寞荒凉的屋子里安静坐着,一切都清楚了。
李疏和乔白预定了这家酒店,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住,所以李疏在和她的蜜月安排了同样的行程,以纪念这场错过的旅行,之后李疏出于补偿的心理,再次做了一场无人入住的安排。
呵呵,她竟不知道李疏还蛮少女心事的。
她忽然激动起来,拿起电话,一分钟也不耽搁的,拨给李疏。
这是他们离婚后她第一次联系他,当然他也从未再联系过她。
电话响两声就断了她瞅瞅电话李疏不接她电话
她茫然的在旧屋子坐了一会儿连东西都不找了。最后她锁门离开了,门被轻轻的一碰,关上了。
她回头看,这房子看起来如此陌生。
但她回到家,却接到了李疏的助理平歌漾打来的电话。她接起来,隐隐明白了什么,心里的难扑天盖地,压过了她要欲寻找真相的愤怒。
她接起电话,无力的喂一声,在她五年期间和平歌漾寥寥几次的通话中,她的态度一直恭谨有礼,现在依旧如此。
她轻声细语的如对最难缠的客户说话:“安小姐你好,李总要我回个电话给您。想问一下有什么事吗?”安轻无力答:“没事儿,你挂了吧。”平歌漾迟疑着,她勉强说声再见,挂了电话。
她不开灯,在渐渐黑下来的房间里发呆。结婚五年,所有时间她都是能直接找到李疏的现在不过短短几个月,天翻地覆了。她心里的难过不断弥漫,如有实质,让她的心一直一直往下坠去。
终于她给李疏再发了一个短信:接电话,和乔白有关。即使知道最终的真相也不过那样,且定会让她痛苦难堪,她也像被什么驱使着,一定要李疏亲自开口说出。
李疏很快打过电话来。她笑了一下。
接起来,李疏问:“有什么事吗?”没有招呼,也没有任何称呼。
这才是真的李疏啊。过去那个李疏是假的。
安轻说:“我们度蜜月去的那个海岛,是你特地安排的对吗?因为你和乔白没去成?”
李疏沉默一下,隔着电话,安轻都能想到他的表情,蹙着眉、冷漠、不耐烦。
李疏开口:“你怎么知道?”
安轻说:“你没想到我居然知道了吗?你在那家酒店和我演戏,把我当乔白?我们度完蜜月回来,你还又定了一次空房间是吗?你这是什么心理?乔白知道你这么可笑吗?”
她说着,又愤怒起来。
李疏开口:“安轻,我根本不怕你知道。而且你想多了,你想说我度蜜月时把你当乔白替身?你看多了。你和乔白有什么可比性吗?我不过是没和阿乔完成约定,所以心里遗憾,想去一次而已。正好你赶上了。可惜和你去过后,我觉得旅行还是要和对的人一起才有趣。”
安轻哦一声,静了片刻,忽然大骂:“李疏你这个王八蛋!”她还想找出什么话来,李疏铿的一声,挂了电话。
安轻从沙发上滑落,瘫在地上,在空旷的屋子里忽然扯着头发大哭起来。哭声极大,惊天动地。
她哭了一整夜。断断续续,声音一时大,一时小。
她回忆着以往一幕幕,一格格倒带,一点一点的纠结。
想着李疏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语气表情,想着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李疏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就开始哭。
除了哭,她似乎找不到别的动作,找不到别的方法。
最后不止李疏,从小至大所有的不愉快,和所有人的不愉快不舒服的经历汇集到了一起,在这个晚上袭击了她。
她完全没有抵抗,任由这些大大小小的事件重新泛起,进入她的心中,并驻扎下来。
她彻底陷入了情绪的沼泽里,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对抗调整。
过往的经历,曾经最难受的和最美好的,一起拉着她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