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了李灵珊仍未动,萧凉纳罕的回到太子身边,“李小姐不回去吗?你这身体要是吹了风,可又要躺好几天。”
李灵珊胸口起伏,瞧了他一眼,又不屈不挠的看向荣辞,“灵珊有话,要太子单独说。”
萧凉一噔,随即了然的一笑,隐秘的勾起唇角,“哦,那太子殿下,在下就先告退了。”
他啧啧有声的走远。
荣辞摆手,命身后随从皆退。
“李小姐有什么话说?”他眼底笑意虽在,却淡漠而疏离。
“殿下,这是何意?”李灵珊摊开掌心的玉佩,固执的直视他的双眼,胸中呼吸困难,两靥泛红。
“莫非主人不是你?”荣辞冷眼扫过那玉佩,眉峰微抬。
“殿下!”李灵珊气急交织,“玉佩是我的不假,但已经送给了出去东西,岂有拿回来的道理?殿下说过的,定会好好保管,花开并蒂,人结同心,他日红妆十里,定不相负!”
“莫非这份情意,就因为三年的卧病在榻,不得相见,就消弭的半点不剩了?”她脚步不稳,着急上前抓他质问。
荣辞微微侧身,蹙眉躲开,“孤不知你在说些什么,李小姐若是大病未愈,不妨回城好好再养几年,免得胡言乱语,口无遮拦。”
“你怎能不知!”李灵珊大惊失色,不甘心的凄楚一声。
“你若不知,这玉佩从何而来?”
荣辞渐失耐心,不冷不热的睨她一眼,“偶然拾得,若是无主之物,扔了便是。”
他转身不顾而去,李灵珊欲追,却被随从阻挡,再难上前一步。
萧凉见他归来,眼底一亮,“殿下,如何?”
荣辞修眉微抬,身后枫红一地,越发衬得他神容毓秀,举止如画,“何谓如何?不过是一块玉佩罢了,孤还能贪图这点蝇头小利?自然是物归原主,泾渭分明。”
萧凉困惑,什么意思?
荣辞自不会给他再次问出口机会,“还不快回去,待会儿若是人醒了又该找酒喝,你不回去告诉他,他怕是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秋猎场。”
萧凉闻言顿时头大如斗,合了折扇,一拍脑袋,“呀,怎么把他给忘了。”
“快走,殿下。”
他忙不迭的上马,要是这李成碧醒来,发现身在狩猎场,搞不好来了也能再自己跑回京去。
……
丽京城,皇宫。
“公主!”一阵呜呜咽咽的抽泣声自空旷的大殿传出。
明琬将桌上餐碟通通砸在了她的身上,双眸通红的吓人,披头散发的赤脚走在宫殿中央。
宫婢被砸的头破血流,压抑着哭死,一动不敢动。
“他去了哪?”暴躁不安的喘息,明琬公主娇叱一声,勒令身边宫婢开口。
“被、被萧公子给带到了城外秋猎场了。”宫婢伏地叩头,顾不得脑袋上还有伤。
“秋猎场?”明琬呢喃了句,眼底一抹愤怒,攥紧了掌心,一把甩开了宫婢。
她被幽禁在宫中,这几日,寝食难安,心心念念的仍旧是他,可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去秋猎上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