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小穿出现在这里,唐糖很是吃惊,可是吃惊之余,她更多的是高兴。她家小姐终于来找她了,她等了好久才终于是等到了今天啊!
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亲近的人可以依靠。终于,她不再孤孤单单一个人,不会在受委屈的时候,都没有人可以诉说,没有人可以依靠崾。
“小姐,呜呜……”
强撑了这么久,她终于是哭了起来。
“傻丫头,至于一看见我,就激动成这样吗?”
顾小穿从窗户爬了进来,抱着痛哭不止的唐糖,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抚着她躏。
不知哭了多久,唐糖终于是安静了下来,抬起头对着顾小穿说道:
“小姐,你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二王爷呢?”
虽然,况茗轩现在已经是七夜国的皇帝,可是,她还是习惯着叫他二王爷。
在王府的那段时光,大概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了吧。
至于,为何她这般念念不忘,请原谅她说不出原因。
“他啊,好像是去找玄机子前辈和祁冷颜去了,我趁这个时间,偷溜进来看看你。”
“偷溜?”
唐糖皱了皱眉,这皇宫之中,戒备森严,要想溜进来,哪有小姐说的那么轻松。
“你知道我最近学习了隐身的办法吗?只要我不想出现,别人就发现不了我。”
隐身?小姐的巫术,果然是越学越好了。可怜她没有灵脉,学不了这个东西。要不然,她也可以这么厉害!
只能用毒和暗器,真的是挺憋屈的!
“真好。”
她对着顾小穿淡淡地笑,嘴角,更多的是苦涩和辛酸。她不是故意在小姐面前心情低落的,她也想告诉小姐,她过得很好,可是,她真的做不到,连笑都笑不出来。
察言观色本就是顾小穿的特长,她立刻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问道:
“你怎么了?”
她虽然在笑,可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那个往日里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丫头去了哪里?
这些日子,因为和况茗轩之间发生的种种事,她没有有和唐糖联系。可是她脸上的凄苦,却告诉了她,她过得不快乐。
“是不是祁冷颜欺负你了?”
话一说完,她才觉得自己是废话了。要是对她好的话,怎么可能让她在这冷宫里面吃苦?!
更何况,她一路过来,经过后宫,才发现这里可不是空空如也。她这才觉得,原来祁冷颜这人,比况茗轩还要恶劣!
她真是看错他了,她还以为他洗心革面,会对唐糖好,现在看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没有。”
唐糖摇了摇头,他对她一直很好,除了那天早上的折磨,他还是对她不错的。
“对了小姐,你怎么会来?”
难得小姐来看她,唐糖也不想再让自己的沮丧破坏了这气氛,仰起头,给了顾小穿一个灿烂的微笑。
“我啊,蜜月旅行啊?而且有些想你这个傻丫头了,来看看你。”
蜜月旅行?
什么东西?
她压根就没听说过。
不过无所谓了,小姐和她,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出来的话,她大多都不是很懂。小姐来看她,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而且,小姐来的,刚刚好,她刚好,碰到了难题。
自己解决不了,就只有依靠她家的神探小姐了。
“小姐,我遇到了棘手的案子,你能帮我破吗?”
“好啊好啊!什么案子?!不过,你现在难道也改行做侦探了吗?”
自从做了什么劳什子皇后之后,况茗轩那家伙就再也不让她出去抛头露面破案子,现在听见有案件可破,她的内心,简直是激动地不行了!
……
唐糖一阵无言,她就知道她家小姐一听到有案子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双眼都冒着兴奋的光芒。死了人比捡到钱还开心的,也就只有她家小姐了。
“我哪有什么心情做侦探,主要是现在的案子,把凶手的罪名都指向了我。我既然没做过,当然不会让这屎盆子往我脑袋上扣!”
她不知道的是,现在外面都已经是闹翻天了,要不是祁冷颜不顾群臣进谏,强行将那些人震慑了回去,她现在,早就在天牢之中了。
“什么案子,说给我听,仔细一些,什么细节都不要漏过。“
一说到破案,顾小穿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
不仅仅是为了帮唐糖洗脱嫌疑,更重要的是,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身,还有多少机会可以查案!
这绝对是她嫁给况茗轩之后,最悲催的一件事。
“好,我就从……从我和祁然分开说起吧。“
事情,皆是在她醒来之后变了样的,一切的因果,皆那刻开始。
“祁然?谁啊?”
有猫腻!
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出现别的男人的名字,肯定是有问题的。难道说,唐糖居然当着祁冷颜的面明目张胆地出、轨了?顾小穿皱眉,终于有一刻,八卦的内心超出了破案的激、情。
“这个……”
唐糖开始将自己和祁然之间,从头到尾的事,讲了出来。可是,越讲,她就越发现不对劲。
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做皇后?
为什么有些事情讲到一半,便再也没了记忆?
为什么祁然会离开?
这一切,皆是因为,中间少了一个人。
故事的不连贯性,顾小穿自然也发现了。特别是,整个故事中,压根没有穿插着祁冷颜,实在是很奇怪。她就不信,以唐糖这么大大咧咧的性格,偷个情能不被祁冷颜发现。
而且,整个故事,断断续续,实在是有可疑。
“你和祁冷颜怎么回事?”
听完故事,顾小穿终于是忍不住发了言。
听着唐糖和祁然之间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看着她提到祁然时脸上幸福洋溢的样子,顾小穿实在是有些懵了。
之前在七夜国的时候,唐糖这丫头,可是对祁冷颜迷恋的不得了。整天都把他挂在嘴边,三句话不离冷颜。还偷偷背着她和祁冷颜约会,一副非他不嫁的样子,现在,居然这么甜蜜地说着另一个男人?
虽然吧,移情别恋这种事太正常,但是以唐糖的性格来看,不太可能。就算祁冷颜曾经深深伤害过她,也不至于对他毫无感觉,连一丝恨都没有了。
她怀疑唐糖是失忆了,额款式她记得自己,记得所有人,却独独,忘了祁冷颜,这感觉,太奇怪。
“祁冷颜?没怎么回事啊?”
唐糖还以为顾小穿知道了自己被祁冷颜强、暴的事,连连摇头掩盖着她的心虚。
这一幕,擅长解读表情的顾小穿,自然是发现了。
“你不说就算了。我不会勉强你。只是,你以前不是这么喜欢他吗?怎么现在……”
“以前?”
唐糖抬起头,看着她,眸中满是不解。
她和祁冷颜,哪有什么以前?
顾小穿没有说话,而是将手号在了唐糖的手腕上,闭上眼,感受着她的身体内有无异样。
“小姐?”
唐糖轻声唤她,她却没有动。
不知为何,每次小姐使用巫术的时候,她就莫名地有些怕。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大概过了一分钟,顾小穿才终于是睁开了眼,松开了握住她的手。
“你服用了负卿丸。谁给你服用的?”
她的体内,到现在都还残留着药的余烬。
所以,她才会忘了她最爱的人,才会,压根记不起和祁冷颜之间的店点点滴滴。
只是,谁这么残忍,非要这么做?
她口中的祁然吗?
听唐糖的描述,那样温润如玉的男子,是断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负卿丸?我不记得是
谁给我吃的了。“
她这才想起,自己是服用了负卿丸,可是,她为什么会不记得祁然?
为什么会不记得是谁给自己吃下的这个药?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傻子一样,脑中皆是混混沌沌的片段。
“是祁冷颜。”
此刻,根据零零总总的信息,顾小穿已经知道了做这件事的人,也知晓了他的目的,更知道了他是爱着唐糖的。
因为深爱,所以容不得她心中有别的男人,也找不到好的办法来惩罚她,所以,让她忘记祁然,是他最好的抉择。
可是,他错估了自己在唐糖心中的地位,原来,她一直爱的,都是他。
弄巧成拙之下,他反而忘了她。
说实话,顾小穿都不知道这样做是好还是不好。
两人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早就回不到当初了。祁冷颜要的,是唐糖满怀恨意地记住他?还是,相见不相识,相忘于江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小穿这么说,唐糖自然就信了。她家小姐,查案一向是箭无虚发,她说是祁冷颜,那就是祁冷颜。
“为什么?因为,你爱他。而你们,都不知道。”
顾小穿轻声叹息。
这或许,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可是,她却笑不出来。
“我爱他?不可能!“
这个答案,唐糖实在是接受不了。可是,负卿丸这个东西,就是让人忘了最爱的人啊。她爱的,明明就是祁然。肯定是那太医老眼昏花,老年痴呆,将药给弄错了!
对,就是这个样子!
“算了,这些事,多纠结也无用,注定要相爱的两个人,不管经历再多的事,都还会在一起的。一切,就都要看缘分。”
这些事,她插不上手。可是,有些事,她就是很乐意解围了。
“说说案子吧。”
“好。”
想得越多,越是头疼,唐糖开始仔细地和顾小穿把案子说了出来,还将梳妆台上的令符给顾小穿看了。
“这不是你的令符吗?等等!”
顾小穿拿起令符,将上面的泥土一点点剥去,果然,在令符底部,发现了一些金色的粉末。
“这是……龙的内丹的粉末。而且,这个色泽,我很熟悉。“
龙本来就少见,而且,每条龙内丹的颜色,都是不一样的。
顾小穿在天山见过龙,所以,她很肯定,这个内丹,就是那条小火龙的。
但是她很清楚地记得,那条火龙,已经死了。
可是,却有人取得了内丹。
“祁冷漠。”
是祁冷漠。
祁冷颜的哥哥,岳罗国王爷,祁冷漠。
自从那天在七夜国的皇宫和祁冷漠分道扬镳,顾小穿便再没有见过祁冷漠,听说,是带着况易烟的尸体,浪迹天涯去了。
现在,这个内丹,怎么会出现在唐门掌门的令符之上?
“冷漠?”
对于祁冷漠,唐糖也是有些印象的。只是,来着岳罗国这么久,她都没有见过他,她实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案子,会和他有关联吗?
他一个王爷,和这些人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杀这些人?而且,还嫁祸到自己头上?
说不通,实在是说不通。
“这个,我可能要把祁冷颜叫过来问问了。”
顾小穿说道,然后站起了神,准备让人出去叫祁冷颜。
“别……”
唐糖实在是不想见他,连忙出声阻止。
“没事的,有我在呢。”
出声安抚了唐糖,顾小穿往外走去。
刚一到门口,门就被推开了。
然后,就看见了自家夫君,和祁冷颜。
现在,二人身上,皆是掩盖不住的王者之气。和之前的痴傻王爷,冷面侍卫组合,看着视觉差异实在是太大,顾小穿有些晃了神,唐糖也是。
“你怎么来了?”
半晌,从记忆中走出来的顾小穿才挽上了况茗轩的胳膊,笑着对他说道。
“过来找你啊,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这里。”
况茗轩看着顾小穿,眼神里满是宠溺。看的唐糖是一阵羡慕,小姐和王爷的感情真好。就算王爷做了皇上,还是这么宠着小姐。
可是,唐糖也有太多不知道到的事。她甚至不知道顾小穿在狱中强行生出孩子,又在产后大出血之后,一个人奔走在雪地之中,
这世上,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别人不说,我们不问,就成了秘密。
“还是你了解我。”
顾小穿笑,看向祁冷颜,整个身体却是黏在况茗轩身上,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祁冷漠的那颗龙的内丹,你知道去哪里吗?”
龙的内丹,实在是个好东西,当初祁冷漠用它,可是挡住了自己的巫术。所以,她怀疑,内丹可能落入了贼人之手。
“皇兄给了朕,然后朕做为聘礼,送给了唐门大长老。”
大长老?
唐糖皱眉,面色很是凝重。
难道这事,真是唐门内部的叛徒做的?
大长老,那不就是唐凌霄吗?
“唐凌霄?去把他叫来。”
对于唐门大长老,顾小穿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她和他儿子,还有着一面之缘。
“恐怕不行。”
祁冷颜摇了摇头,对着众人说道:
“他上个月已经死了,死在和其他门派的纷争中。”
“死了?“
线索……又断了。
唐糖都有些无力了,之前,他以为江末年就是凶手的饿时候,江末年死了。以为唐凌霄是凶手的时候,唐凌霄又死了。现在。案子就成了一个无头冤案了,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开心啊!
“别灰心。就算他死了,这东西,他不可能随便放。子承父业,祁冷颜,你去将他儿子唐逸风带来,这事,和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不同于唐糖的沮丧,顾小穿另有办法。她作为一个侦探这么多年,不可能因为这点事而让案子陷入死胡同之中。
这下,唐糖更沮丧了。为什么小姐想得到的事,她想不到呢?
难道她真的这么傻吗?
“没事,术业有专攻,我用毒就没你棒。”
要不怎么说顾小穿心细如尘呢?
只是一个眼神,她便看出了唐糖的想法。唐糖一直自卑,她是知道的。可是,她都成了这岳罗国的皇后了,要是再这么自卑下去,恐怕不利于她在这险恶的深宫之中生存,顾小穿能做的,就是给她自信,让她找到自己的出彩点。
“好。”唐糖的神色,自然也落在了祁冷颜的眼里。他也想像顾小穿这样安慰她,可是,他配吗?
他进来这么久了,唐糖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他终于是,让他们之间越走越远。
唐糖,我后悔了。我宁愿你刻骨铭心地恨我,也不要面对我时,如此淡漠。
祁冷颜吩咐了人去将唐逸风带回来,只是唐门和离这皇宫有些远,来回大概是要三天时间。
顾小穿在岳罗国,大概也就停留个三天的时间,因此,这三天,她更不能虚度。
“那两个人的尸体在哪里?”
虽然她怀疑唐逸风,可是这不代表,唐逸风就是凶手。就算唐逸风是凶手,他也未必就能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罪行交代清楚。
所以,她必须继续查下去,获得更有利的证据,才能成功破案。
“已经被送回各自的府上了。”
唐糖老是答道。
“爱妃。”
况茗轩看向顾小穿的眼神,无比可怜。
不是说好的来度蜜月吗?
不是说好只是来宫中看看唐糖就走了吗?
为何蜜月旅行又变成了她的查案之旅!
他好可怜!
在家儿子要和她抢娘子,出来还不能时刻在一起。
“乖哈,等这事过了我好好补偿你。”
看着自家夫君这么可怜又可爱的表情,顾小穿哭笑不得,附到况茗轩耳边轻声安抚着他。
听到有补偿,况茗轩这才放下了心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微妙。
当然,深知自家爱妃查案不喜欢被打扰的习惯,他还是有必要驱散一下闲杂人等的。
“冷颜,我们出去比试一下武艺,棋艺,能比的都比了吧……”
“好。”
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唐糖,祁冷颜轻声叹息一声,转身欲走。
“等等!”顾小穿拽住祁冷颜的衣袖。
他们可以走,但是要让她把最后的价值给利用完。
“给个令牌,方便办事。”
将令牌交予顾小穿,祁冷颜这才和况茗轩一起出了冷宫。两个可怜的男人,进行着各种无聊的比试。
他离开前的那一眼,包含着太多的情绪,唐糖忍不住微微怔神。
“还傻愣着干什么啊?走啊!”
对着她的肩膀轻轻一拍,顾小穿成功唤醒了她。
“去哪里?”
“验尸啊!”
“可是,都已经过了几天了,尸体应该被埋了吧。”
现在天气这么热,难道放在府上等着发臭吗?光是想想那酸爽,她就醉了。
“傻啊你!”
这下,顾小穿下手可不轻。直接对着唐糖脑门就拍了一掌,痛的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为何她这么可怜,小姐对她这么粗暴?!
照理说,唐糖梨花带雨的模样,真的是我见犹怜。可是,顾小穿不是男人,她这个模样,实在是激不起她半点的同情心。
更何况,不是她嫌弃唐糖,她本来就傻啊!
“要是放在府上的话,谁愿意给我们验尸,肯定要在被埋了之后才方便啊?”
“所以,小姐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去挖人坟墓?”
唐糖团觉得有些冷,不禁抱紧了自己的手臂。这么胆大的事,小姐又要再做一次?
“对!你还不算太笨!”
点了点头,顾小穿拿着祁冷颜给的令牌,就往外面走去。
“小姐,你等等我。”
眼见着自己被小姐抛下,唐糖连忙是要跟上,
“不用。”
连头都没回,顾小穿就对着唐糖摆了摆手。
“你会隐身吗?不会就待在这里。”
唐糖的脚步,在门口停下。
靠,欺负她不会巫术啊!
终于更新了,用这破电脑,数据不知道丢失了多少次,心好累啊!
文文和之前的胡作妃为有些关联,要是有看不明白的亲,可以回去翻看那本书么么哒!